他的心里有個猜想,相撲手可能是加入了群。
它是這個群的腦,而相撲手成為了群的工具。
相撲手沒有死,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因此他依然擁有異化職業能力。
怪談世界依然將能力賦予他,賦予群。
“我需要,你回答。”類人生物的話語平淡,但能聽出一些威脅的意味,“幫助我,不殺。”
虞良微側過頭,用余光掃一眼來時的路。
那個洞是有些小的,他并不確定自己可以逃過對方的追擊。
至于死亡
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是加入群。
如果真的加入了它的群意識,自己的個人意識恐怕就要被抹消了。
而自殺也是沒有用的,它剛剛進食的就是尸體中的腦子,若是要借自殺逃離這里,恐怕還需要將自己的腦子完全攪碎。
來不及。
這里沒有這個條件。
最終,虞良還是將這血肉塊貼到了自己嘴的位置上,他發現這兩者貼合的程度堪稱完美。
原先蛋生人的嘴部位就有一道縫,通過這道縫他可以進行極其簡單的發聲,比如“呀”“噫”“晤”這類擬聲詞,而更精細的說話自然是做不到的。
現在想想,蛋生人嘴部的這道縫就像是一個接口,提前為可能需要安裝的口舌做準備。
蛋生人就像是一個基礎模型,強大的適配性可以讓他成功安裝很多器官或者是生物工具。
血肉塊咬合住他的臉,然后快速化出形狀,進行擬態。
不多時,嘴唇和舌頭就完全成型了,與虞良的口腔和臉部神經進行連接。
虞良試了試,這根舌頭和這張嘴很靈活,甚至比地球上原裝的口舌更加靈活,用來說話顯然是沒有什么問題。
“我能幫助你什么”他嘗試著對類人生物說出第一句話,聲音比他想象得更加低沉。
“我需要,更多的人。”類人生物指向地上的那個相撲手,“人的記憶。”
虞良也順著它的手指瞥了眼地上的那個相撲手,當時的情景顯而易見。
這個相撲手偷偷潛入這里,他看見了面前這個類人生物,想要偷襲,但沒想到類人生物遠比看起來更加強大,于是慘遭反殺,甚至腦子都被吃掉了。
“他們就在外面,你可以自己去抓住他們。”虞良避重就輕,“他們對付不了你。”
類人生物搖了搖頭,未曾言語。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見對方沒有回答,虞良便故作自然地反過來詢問它,同時伺機尋找機會逃跑。
“我我不需要名字。”類人生物微瞇起眼眸,“我是初生的群,我是它們的祖。和你們不一樣,我們之中不需要特定的稱謂。”
“初生的群。”虞良在心中默念著這個關鍵詞。
看起來,他剛剛的猜想有可能是對的,相撲手真的進了對方創建的群意識。
“嘖嘖,還真是初生啊。”李花朝嘖了兩聲,用言語表達自己的不滿,但轉而他就突然發現一件事,問虞良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漢語越說越順暢了”
“對,應該是從我的話語中進行了學習,學習我的語調和基礎語法。”虞良便說道,給出合理的猜測。
“嘶”李花朝難得地動了動腦子,他有些疑惑,“這家伙真的是從相撲手那里學的漢語當時不就教了教寫字兒嗎發音是哪兒學的”
發音
虞良被李花朝說得一愣,腦海中記憶翻涌。
對,蛋生人都不會說話,這個相撲手應該沒學過發音才對。
從前面與相撲手的交流中也能感受到,這家伙原先是不會漢語的。
那這個發音,它是怎么學會的
不太好寫,還是寫慢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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