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鐘晨,此時的鐘晨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顯得有些迷惘,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于是虞良便說道“不用感到抱歉,怪談世界里的部分怪談優先級很高,甚至在你的能力之上,能繞過你的能力將傷害施加在我的身上,這并不奇怪。”
這個保鏢的心思還挺好懂的,相處起來并不累。
嗯,除了某些模彷“戰神保鏢貼身高手”的時候。
“好吧。”鐘晨點點頭,這樣的說法并不能讓她滿意,所以她的心中暗自生出些許堅定來,總有一天她要成為能夠抵擋怪談力量的保鏢,只有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保鏢。
至于虞良,當他重新開始思考時腦海里突然聯想到了鐘晨剛剛的話語。
我是被吊死的
十八個小時
似乎不是這樣。
他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那具尸體的身上,準確來說是停留在尸體的腳上。
腳并非垂下,而是與這具尸體的主體軀干垂直。
看起來不符合重力,但實際上一具尸體是可能做到這樣的。
“不是吊死的,是被別的什么東西殺死的。”虞良心道,快速做出判斷。
以前他有考慮過寫一些推理,比如兇殺桉又或者是密室殺人什么的,所以查到過一些資料。
上吊者的腳應該是垂下來的,和身體就像是一條直線一樣,而現在這種腳垂直的狀態顯然就是事先被人殺死再吊起來的。
原因也很簡單,兩個字便可以解釋。
尸僵。
被人殺死后,尸體腳與身體垂直并保持這樣的狀態產生尸僵,所以在吊起來后依舊是這種腳。
從這個信息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虞良是被某種東西殺死的,并且存放到出現尸僵后才掛到了實驗室中,所以才能出現這般模樣。
“這棟樓一共只有九樓嗎”虞良詢問著身邊的鐘晨。
鐘晨給出肯定的回答“對,樓上就是天臺了,這是最高層。”
“也就是說,這棟樓最多只能顯現出十八小時后的模樣。”虞良心道,然后想起了那個女修士在小電腦上的一些日志。
女修士說,樓上有著更多更強大的鬼人,而且這棟樓內都游蕩著一些鬼人,但虞良到現在為止卻是并未看見,這讓他對自己當前的境況有所懷疑。
第一種可能,所謂樓上的強大鬼人就是女修士自己,她日夜鉆研道法,所以對外界了解過淺,甚至沒發現樓上和樓下的區別。
第二種可能,他已經被某種鬼人給控制住了,現在所看見的一切都是鬼人制造出來的特殊空間。
這些時空的擾動都是假的,是鬼人弄出來的假把戲。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動用地精炸彈是沒有意義的,他不可能炸毀一個虛假的空間。
只能尋找其他的方法。
只有我的尸體,而沒有鐘晨的尸體,說明鐘晨可能沒死,也可能是死在實驗室里面了,具體的情況,可能需要進入這個實驗室才能一探究竟。
等等,一探究竟
虞良的步子剛剛邁出就又完全停下,因為他突然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一個錯誤。
順從時間的人是不能違背未來的。
那么知道得越多就會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