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童之中沒有任何的感彩,眼白在河流的沖刷下更顯潔凈,也更顯妖氣。
相較于這只眼睛,虞良就像是一只螞蟻,一只空中的螞蟻,正在不斷地向著那災厄的氣息墜落。
它,這東西發現我了
它發現我渡河了
動不了
身體動不了
就像是遇見了生物捕食鏈中的上位捕食者一樣,這只眼睛真的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場,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人的心頭,令他們本能地膽寒,無法動彈。
就像是
這東西天生吃人長大的,世代吃人,天天吃人,人類就是對方的口糧。
不對,這么大的生物怎么可能是吃人長大的
那得吃多少人
它所捕食的生物所捕食的生物所捕食的生物所捕食的生物才有可能是吃人長大的。
它天生站在食物鏈的前沿,而人類遠遠在其之后。
僅僅是睜開眼睛輕輕地一瞥,人類就已經無法再戰斗,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無法再生出。
在這一刻,虞良突然就完全喪失了理智思考的能力,這種壓迫感令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難以活動。
而同樣在空中的鐘晨也是差不多,她的身體同樣僵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和虞良一起墜落。
但是突然間,她勐吸了兩口氣,身體在某種東西的催動下快速爆發出力量來,令她掙脫了這種束縛。
她伸手抓住虞良的身體,然后不斷地搖晃著虞良,想要讓虞良清醒過來。
然而這只是無用功,所以她只能將對方背到身后,然后又一只手抓住先前來不及回收的兩只草嬰,跳到了江面上的小船上。
不能看,不能往下看,要向前
向前
鐘晨的內心同樣充滿恐懼,但或許是因為身體內的某種東西在蘇醒,在吸取大量氧氣,在順應她的心情,順應那種保鏢對雇主的天然保護,這股力量令她強行克服了這種恐懼。
腳尖點在小船上,她的身體爆發出無盡的氣力,飛快的踩著小船過河,轉瞬間便來到了河對岸的草地之上。
她將虞良和那兩只草嬰丟到河岸上,大口地喘著氣,后背的衣物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濕。
當她看向虞良時,卻又愣住了。
此時的虞良依舊沒有回過神,而他的頭發已經完全變得花白。
對,花白,就像是五十多歲的老人。
僅僅是一瞥,僅僅是過河的數秒間,虞良竟是變得滿頭白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