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阿澤的背景補充,虞良大概知道了忘城根源怪談們的具體狀態。
隨后,阿澤便開始向虞良訴說起這個副本的情況“按理來說,這個副本里只能擁有一個根源怪談,那就村民,也就是幻想鬼人的源頭,但在很久之前,一批根源怪談為了躲避某種災難打破了賽博城的禁制,躲進了這個副本里面。而這樣的失衡舉動也觸發了副本的保護機制,賽博人的意識中誕生了一個新的根源怪談,她擁有令其他根源強制沉睡的能力,于是她與村民一起沉睡,而其他的根源怪談則與她達成協議,進入了村民的夢中避難。”
“在此之前,賽博城的歷史就是不斷地輪回,歷史在這里暫停,同樣停滯不前的還有科技與知識,所以過了這么多年,他們的技術沒有一點突破,對鬼人的探索和研究也毫無成果。”阿澤繼續說著,“在根源進入村落后,賽博城的歷史開始以一種緩慢的速度產生變化,但受限于曾經遺留下來的制度,知識依舊無法傳播,科技陷入停滯的局面中。”
“嗯。”虞良默默點頭,他想到了建筑師曾經找到的來自拓荒本玩家的線索,兩者相互映襯,阿澤應該沒有進行欺騙。
“我原先的計劃大綱你應該已經清楚了,所以我就不多說了,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村落突然爆炸,根源怪談統統逃了出來,于是我重新制定了新的計劃。”阿澤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微笑。
按理來說,村落的爆炸應該直接給他的計劃來上最關鍵最致命的一刀才對,但現在虞良卻并沒有從阿澤的臉上看出任何的失落和沮喪,反而是有種斗志昂揚的感覺。
越是受到挫折,他反而越是開心,看起來他就像是早就習慣了計劃執行到一半的時候出現突發狀況。
“說說看。”虞良洗耳恭聽,對于阿澤這樣一個“與天斗,其樂無窮”的家伙,他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厭惡感。
“我找到了當年的那個根源怪談,她可以將讓村民重新沉睡,在此之前,我需要將鬼人怪談傳播給所有人。等到所有的賽博人都變成類似于玩家的東西,然后再將村民封印,完成根源怪談,這樣我們就能一起離開。”阿澤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張開雙手仿佛要擁抱整座賽博城。
虞良抬眼看著阿澤,阿澤的樣子并不像是要擁抱整座賽博城,倒像是擁抱這座監獄。
“你的意思是,只要將村民封印就算是完成了根源怪談”虞良挑眉道,“但這不符合常理。”
他繼續說道“在我們來之前,村民沉睡著,在我們離開后,村民依舊沉睡著,可以說我們是什么都沒有做,但這就算是完成了根源怪談”
“當然沒這么簡單。”阿澤聳聳肩,“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村民會醒的主要原因是村落中誕生了一個新的根源怪談石碑,她的意愿使得村落毀滅,根源放出。因此我們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做,我們在某種程度上瓦解了石碑的計劃。”
“是這樣嗎”虞良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李花朝,這么說起來,村落的毀滅罪魁禍首其實是石碑
李花朝不是甲級戰犯
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相反,李花朝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阿澤的眼神都變了,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問些什么,但又怕敏銳的阿澤從他的問題中發現什么線索。
“是的。”阿澤向著虞良伸出手,“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那么和當時答應李花朝的內容差不多,你愿意與我合作嗎”
“我也只有一個問題,帶著這么多的賽博玩家回到現實后,你要做什么”虞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