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阿澤轉頭看看白色人形,又看看虞良,最終說道“這不是我來決定的事情,你應該自己問她。”
“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和您單獨聊聊。”虞良看向了白色霧狀的人形,但當他的注意力聚焦在白色人形的身上時,她又突兀地消失在虞良的視野中,再次出現時虞良就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半封閉的空間里。
“你要說什么”白色人形直接開口道。
“我想知道您的來歷。”虞良微笑著開口,“以及合作。”
“我來源于這座城市的某個人類,在某一時刻成為了希望,因而誕生,而我的能力也都是為了平息賽博城的動蕩出現的,所以我可以令村民陷入絕對的沉睡,并且在她的夢中開辟出新的空間。”白色人形便將曾經對阿澤說過的話又向著虞良復述一遍,然后反問道,“我已經決定和你們合作了,而你現在想要單獨和我合作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言語之中有著疑惑,但語氣卻并非疑惑,反而有種在質問的意思。
的確,虞良現在的舉動確實很容易讓人懷疑,懷疑他是不是想要“單飛”,利用完阿澤后就撇開阿澤自己爭奪利益。
白色人形作為人類的“善”面的化身,自然是對這種行為極為瞧不起。
“你可能誤會了。”虞良搖搖頭,“我的意思是,相較于將賽博人放進忘城之中,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
他注意到,他自己聽見自己說出“忘城”這個詞匯時并沒有受到屏蔽,這屏蔽可能只是針對于其他玩家產生的。
“更好的方法”白色人形重復著虞良的話語,似乎是想要聽聽看他究竟能說出什么事情來。
“你應該清楚,忘城在某種程度上與賽博城沒有什么區別。”虞良繼續道,“甚至還不如賽博城,那里盤踞著更多更恐怖的根源怪物,并且更加破敗,了無生機。”
虞良僅僅在忘城中兔子監獄附近轉悠過,忘城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他說會找機會對那些古神進行欺騙,將她們送進村民的夢中,一個沒有古神的城市,就算是破敗也沒有任何關系,我們會創造更美好的未來。”白色人形繼續說道,按照這個計劃的話,她會和村民一起沉睡下去,恐怕無法看見賽博人的明天。
但這值得,她愿意犧牲自己,在她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已經做出過決定了。
“那么成功率呢”虞良反問,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承認這個想出這個計劃的人很有膽略,但現實不是只依靠膽略就能夠完成計劃的,對于忘城來說,對于那些賽博人來說,一旦失敗的話就一定會演變成災難,他們的處境會比現在更差。”
白色人形并沒有再說話,只是等待著虞良繼續說,她自然知道阿澤的計劃可以用“膽大妄為”來形容,欺騙如此數量的古神,常人怕是想都不敢想。
一旦某個擁有讀心又或者是預知未來能力的古神注意到了這一點并加以阻撓,恐怕計劃還在萌芽階段就會失敗。
可是不這樣的話,又有什么別的辦法讓賽博人脫離苦海呢
她擁有著自殺式襲擊的能力,一對一地進入沉睡,在她的威脅下,未必有古神會隨意對賽博人出手。
而村民是賽博人靈魂的“根源之物”,面對這種危機她同樣會本能地出手保護賽博人,按照原定的計劃,在進入忘城后她們也只能先寄希望于那些古神投鼠忌器了。
“那就將賽博城還給賽博人。”虞良的話語中充滿著自信,“你想要的美好未來,我可以給你甚至,你也能看見這樣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