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家作為根源怪談,他是將四維部分統合到一起的,所以他對于人四個維度的理解肯定更透徹,絕不是無稽之談。
“桐人先生桐人先生。”另一邊,八邊形輕輕地推了推虞良的身體,詢問道,“您似乎陷入了沉思,是因為這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虞良并不準備和八邊形說,就算現在的八邊形已經知道了“玩家”的存在也一樣。
“好吧。”八邊形并未追問,他一直是聰明的圖形,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再產生任何的好奇。
另一方面,虞良的腦海中卻是反復縈繞著“影子”這兩個字。
提到影子會想起什么
別人的想法他不清楚,但虞良一定是會想到“之”的。
“之”是世間萬物的代詞,而影子同樣可以看做是萬物的代詞,所以“之”的力量源泉和影子有一定的關聯。
原先的話,這個平面國中的二維生物是沒有影子的,他還有些擔心“之”沒有發揮實力的空間,但現在看來,玩家們依舊有影子,那就不算最壞的打算。
當一個副本的深層次探索涉及到影子,那這個副本可能就會變得很簡單了。
要么根源怪談的能力被“之”克制,要么就是克制“之”。
前者自然是好事,以前的很多副本都是這么過來的,虞良自然有數。
比如“月亮”,比如“賽博城”,這都是被“之”的規則克制的根源怪談,所以過關的時候會輕松不少。
萬一這一次是后者呢
比如
根源怪談是“光”
要是真把“之”克制得死死的該怎么辦
虞良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知道現在考慮這個為時尚早,還是先找機會把第二階段的主線任務解決了吧。
“嗯,繼續剛剛的話題,顏色除了改變圖形對智慧的認知以外,還會造成什么問題”虞良的腦海中想著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在考慮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再去西海岸制造鏡海。
盡早去的話可以嘗試“看見”上帝背后的景象,說不定能夠增加對根源怪談的認知,從而更好地完成第二階段任務,但這樣也會導致他和平面國中的其他玩家脫節,特別是阿澤。
他還挺想知道阿澤接下來要做什么的。
“嗯,剛剛所說的問題還都比較遙遠。”八邊形順著剛才的思緒繼續往下說,“就拿現在比較敏感的話題來說明,顏色很可能會推動女性和那些三角形們站到一起,共同進行抗爭。事實上,我已經感覺到有圖形在背后推動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像我教學班級中的蕾吉爾、巴蒂亞、奧利安娜等年輕的小貴族,她們就在謀劃著這樣的事情。”
“嗯,聽起來這其中還有小貴族的身影。”虞良聽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名,心里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以蕾吉爾的抱負,不參與才是怪事。
“的確,那些小貴族自然是會站在更容易拿到利益的一邊,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貴族的臉皮,從商人階級成為貴族也就是近百年乃至幾十年的事情而已,擁有了多邊形稱號的他們自然是想要靠著這種特權拿到更多的利益。”
八邊形笑了笑“從三角形們的手中奪得利益,這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從那些多邊形、極多邊形甚至是圓形階層手中取得權力和利益。他們本就是最容易拉攏的一批人。”
“我大概明白。”虞良從中找出了現實歷史的共通之處,他自然是聽得懂八邊形究竟在說什么。
想到這里,他也有些好奇地詢問道“既然這樣,以你的學識和手中掌握的研究資料,你完全可以輕松地推翻整個平面國的現狀,我敢保證,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家伙在知道你的存在后,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你的支持。”
對于面前這個八邊形教授的學識,虞良從內心是佩服的,從那些史料的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來如此多的猛料,哪一個都足以對圓形階層的統治造成極大的沖擊,而他所說的“有野心的家伙”,很顯然就是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