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嬰機甲
是真的有一股肅殺之氣縈繞在周圍的,沒有人會懷疑它們那黑漆漆的槍口中能不能射出奪人生機的子彈。
此刻,十臺草嬰機甲的槍口同時對準了有所異動的體武者和領域大師,透過草嬰機甲近似于露天的駕駛艙,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其中矮個子草嬰眼神中的漠然。
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它們已經是最優秀的戰士了,只需要虞良一個手勢就能夠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的確,想要保住駕駛草嬰機甲的機會,想要獲得護衛草嬰之主虞良的機會,這是一件需要每天刻苦訓練持續競爭才能做到的事情,每一個草嬰都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因此任何一個對草嬰之主不敬的生物都是在挑戰草嬰士兵忍耐的底線,若不是虞良沒有下達開槍的指令,現在的草嬰士兵們早就沖上去用實戰來驗證自己訓練得到的本領了。
即便如此,草嬰們這荷槍實彈的模樣還是讓在場的玩家們感覺到有些緊張,心中不自覺地發虛。
現代人對槍炮的恐懼是印在骨子里的,這一點誰都不例外。
當坦克道府全展開并用著那修長的大口徑炮管直指你的腦袋時,任何一個玩家都會迅速冷靜下來。
不是,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怪談世界中不是禁止使用槍炮嗎
等等,這里好像不是怪談世界,但剛剛這些槍炮好像是從物品欄里或者是別的什么欄里拿出來的吧
還有坦克,還有主炮管,還有圣誕樹一樣的自轉式符箓機槍塔
要不要這么變態的啊
“來,你臉上都臟了,我幫你洗洗臉。”就在所有人都冷靜下來的同時,李花朝那賤兮兮的聲音又是傳了出來,他將面具在律師的臉上刮了刮,試圖刮掉那些臟東西。
這些嘔吐物中混雜著肉海腳趾縫間的老黑泥,散發出一種腐臭和酸臭相融合的和諧味道,隨著李花朝摘下面具的動作,特殊的味道“旁”一下在整片區域傳播開來,就像是石子丟進平靜的水塘一樣,波紋狀的氣味瞬間傳出去老遠。
做完這一切后,李花朝又笑嘻嘻地掐住律師的后脖頸,回頭看向陸明哲“還回去吧,幫我把刀換回來。”
“好。”陸明哲笑了一下,對于李花朝這種要求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于是在字符流轉間,律師回到了他自己的隊伍之中,餐刀則是重新落入李花朝的手中。
“嘟嘟嘟嘟嘟”李花朝一邊噘著嘴擱那嘟嘟嘟地哼著歌,一邊重新拋飛著自己的餐刀,仿佛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那沾染著黑泥和嘔吐物的腳指甲又被他放回了物品欄中,就放在那圣潔無比的兔柚大白腿邊上,形成了絕對的反差。
他看看物品欄,心中又有了其他的打算。
這腳指甲面具在經歷過律師嘔吐物的洗禮后算得上是被附魔了,對下一個倒霉蛋的殺傷力肯定會更大一些。
如此一來,這豈不是算得上一種成長型裝備
李花朝想到這里眼睛頓時一亮,他可最喜歡這樣的成長型裝備了,每折騰一個人就能加強一波黑面具,增添一抹異香撲鼻
可以,從今往后乖張惡徒的“處決”儀式就有著落了,先把精挑細選的敵人拉進惡徒角斗場里打趴下,然后再蓋上面具進行處決,這場景光是想想就讓李花朝激動得渾身顫抖。
眼見李花朝將律師扔回隊伍,虞良也淡淡地點評一句道“你的命應該留給怪談,而不是浪費在這種爭權奪利上。”
他冷笑了一聲,收斂起了內心深處的殺意“在怪談世界里,權力只是實力的延伸而已,你現在可沒實力在這里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