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喜歡的是人類狀態的創設角色,而不是桶人狀態的他們。
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創設的設定,虞良又命令守財鬼開著船在這座島嶼上繞了幾圈,盡可能地將所有從島嶼里逃到海上的桶人一一擊殺。
不過他也知道肯定有桶人在先前趁著混亂的時候跑走了,這些小單位的目標在海上的靈活性遠遠超過了虞良的這艘大船,而他又不是一支船隊,肯定是沒有辦法攔住所有喪心病狂的桶人的,更別提虞良在環島的航行的時候還注意到了海面下的場景。
數十個木桶沉在海底,有的看起來很新,上面甚至鍍著一層微微泛紅的金,有的則顯得非常破舊,但同樣是染著一層薄薄的紅色,看起來就像是在紅水中浸泡了很久的樣子。
從這些水桶的表面模樣來看,它們絕對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好像是某艘中世紀沉船給這片海洋留下的遺物。
環繞著海面的一圈海水都被染成了血紅色,隨著海浪的波蕩泛起大量白色的泡沫,與血紅混合出了夢幻般的粉紅色澤。
在這樣的有些渾濁的海水中,想要找到潛藏在海底的木桶并不算太容易,虞良也是因為某個時刻的余光掃射剛好看見了這些木桶。
“把海底這些木桶都打碎。”虞良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攻擊木桶的指令,隨著骨機槍那沉悶的聲音響起,一顆顆子彈穿透了海洋,掃射在海底,將那些偽裝的木桶徹底擊碎。
而槍聲想起來的一瞬間,這些木桶上紛紛鉆出洋溢著張狂笑容的頭顱,他們揮舞著手臂,多肢并用地在海中四處逃竄。
不過他們就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不在乎子彈的傷害,反而是極度享受著這種本該痛苦的事情,虞良甚至看見其中有桶人想要張大嘴巴笑,然后就滿滿當當地搶了幾口水,吐出了嘴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一直含著的器官或是肢體碎片。
在剛剛島嶼上的屠戮中,這些桶人不光是將自己的身體染成了紅色,更是將原本潔白的牙齒一并染成了一口赤牙。
可以想象得到,這些桶人并不是完全無腦的生物,他們知道海上有一艘船會殺死他們,所以他們潛伏在了海底進行偽裝,想要等到船只離開再離開這里,去往更廣闊的天地,又或者只是為了偷襲船上的虞良。
“噠噠噠”骨機槍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并非是一種怒吼,而更像是一種純粹的金屬樂。
子彈沒入海底,將那些石頭連帶著桶人身上的木頭一起打碎,蕩漾起大片夾雜著血液的土石碎屑,污染了附近的海洋。
整艘船迅速移動起來,遠離這片看不清的海域,虞良必須要保證自己視野的開闊,他不想用自己的命去驗證這些桶人的血液對自己有沒有效果,甚至也不想用噬蛇去試驗有沒有效果。
對于這幫暴徒,用遠程的機槍突突了自然是最好的做法。
可惜的是,虞良經過三個小時的掃蕩依舊沒有能夠完全將桶人們清除,他們似乎看得出虞良的謹慎,直到虞良不會進行任何冒險的事情,所以朝著不同的地方四散而逃。
而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中,島上的哀嚎聲和破壞聲逐漸平息,可能是因為已經沒有了正常的桶人在行動,又或者是因為桶人們紛紛死于互相折磨。
原先在天上觀察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變異桶人會優先去虐殺那些不是同類的家伙,直到自己的感知范圍內全都是變異桶人,這個時候的它們就會開始折磨最弱小的變異桶人。
當然,不要覺得它們實在欺凌弱小,因為被虐待得四分五裂的桶人往往在更瘋狂地大笑著,無論是殺人還是被殺,對它們來說都是無比快活愜意的事情。
在這種本性的影響下,變異的桶人絕對是一種很快就會將自我消耗殆盡的生物,而這也是虞良所奇怪的點。
很顯然,感染后的桶人擁有著無比殘暴的性格以及高度強化的身體素質,以虞良目前掌握的實力都會覺得稍微有些棘手。
拋開恐怖的感染里不談,這些桶人依舊有著最基本的智商,只是時常被暴力和欲望占據頭腦,他們擁有極強可怕的生命力,這一點幾乎能夠與螂女崽子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