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好的托辭卡在了沈妤的喉嚨里,她微微笑了笑,放棄了掙扎,“殿下果真是明察秋毫,那時雨就多謝殿下成全了。”
謝停舟手指交叉擱在身前,“你不妨告訴我,你費盡心機想要留在我身邊,到底想得到什么我給你。”
用這樣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是勾人的蠱惑,是撓人的勾引。
仿佛在說,你想要什么你說啊我都給你
沈妤注視著他,心想,果真是個妖孽。
她鎮定道“自然是想要奔一個前程,在常將軍手底下,總不如跟在殿下身邊好。”
謝停舟注視她半晌,揚聲喊人,“兮風。”
兮風掀簾進來,“殿下。”
“今日起將時雨撥入近衛。”謝停舟說。
兮風看了沈妤一眼,不敢多問“是。”
兮風帶沈妤走了,沒出一日,消息就傳遍了大營。
聽到消息的常衡前來抱怨,“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殿下怎能來跟我搶人呢這可是仗勢欺人,我記得殿下曾告誡我們這種事不能做。”
謝停舟笑道“他沒看上你,我有什么辦法”
平日里只要不涉及到正事,謝停舟對待下屬都頗為隨和,心情好的時候甚至會開開玩笑,比如現在。
常衡道“他沒看上我我又不好男色,需要他看上我什么”
謝停舟難得心情頗好,耐著性子提點,“他今日把青云衛得罪了個干凈,如果把他放在里面會是什么后果”
常衡想了想,“如同水潑入油。”
這也是他想了很久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擂臺那一戰,少年表現得狂妄自大,將青云衛的榮耀踐踏,這樣的梁子一旦結下,就很難解開。
謝停舟頷首,“你對他多有關照,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想將他收入青云衛,所以他干脆將青云衛得罪個干凈,你便不能再將他放進去。”
常衡恍然大悟,“這小子果真沒看上我憑什么我常衡差哪兒了”
兮風笑著接話,“你方才不是還說你不好男色”
常衡看了看謝停舟,“那他就是想跟在殿下身邊,輸給殿下我心服口服,不過這樣的人必有所求,殿下還是小心為上。”
謝停舟從不擔心有陰謀,因為他本就是在陰謀中長大,那些爾虞我詐造就了他。
他喜歡挑戰喜歡馴服,這幾年韜光養晦,日子過得太過平淡了,忽然出現這么一個有趣的人,這一趟燕涼關沒有白來。
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越發有趣。
想到這里,謝停舟抬眸看了看天色,問“長留他們到哪兒了”
兮風回道“剛過綏州,日夜兼程應該五日內能到盛京。”
謝停舟笑道“他玩性大,怕是月底都到不了。”
京中連發了兩封詔書,剛剛走馬上任的甘州新任州府帶著最后一封詔書來到燕涼關時,這邊的一切事宜才剛剛安排完畢。
時間邁入同緒十七年十二月,謝停舟才帶著與燕涼關兵敗案相關的幾名要犯上京。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