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似乎確實太多,竇慶想了想說“我也不和你磨蹭,給個兩萬兩,這事就算了。”
忽然,一道不冷不淡的聲音被風送來
“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沈妤乍一聽見這聲音,心里頓時一驚,他今日不是進宮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人群散開讓出一條道,官兵開道,一輛馬車緩緩駛到門前。
那馬車外觀看著就很一般,應該不是個大官,最多就是個五六品。
竇慶根本不放在眼里,輕蔑地掃了一眼,“你誰啊”
馬車上的兮風仿佛沒聽見一般,下車撩開了簾子。
馬車內的謝停舟一身青衫常服,臉色也有些蒼白,斜斜地靠著車壁,看向沈妤的目色里帶著淡淡的涼意。
沈妤猶豫了半晌,才低聲道“殿下。”
竇慶一驚,結結巴巴道“哪,哪個殿下”
京中皇子十好幾個,竇慶大多都沒見過,真保不準就碰到了哪個皇親貴胄。
謝停舟微微側目道“綁了他。”
沈妤一驚。
下一刻,就看見竇慶被人反剪了雙手在身后捆了。
“誒,這位兄臺,你你你你綁錯人,哎呀疼啊疼疼疼”竇慶嚎著,如同殺豬一般。
謝停舟抬手壓了壓眉心,“把嘴堵上。”
差役一通操作,很快就只剩下竇慶嗚嗚的哀嚎。
謝停舟原本已經進宮,只是宴上感覺不適,只能先行回王府,路上剛好碰到順天府的差役接到報官說有人鬧事前來處理。
此處是謝停舟回府必經之路,沒想到鬧事的人竟是時雨。
衙役早就看清楚此人和北臨世子相識。
一名衙役走到沈妤跟前,“還請這位公子跟我們回衙門一趟,把這事兒說清楚。”
沈妤感覺到謝停舟落在她身上針刺般的視線,緩緩伸出手準備給差役綁,“勞煩差役大哥了。”
謝停舟目色深寒,抿唇道“上車。”
沈妤猶豫不決。
“要我用請的”嗓音越發冷然,說完謝停舟便側頭輕咳了兩聲。
今日的謝停舟臉色看上去很蒼白,沈妤生怕將他給氣死了,連忙爬上了馬車,坐在門口的地方不敢看謝停舟。
車簾放下,光線頓時暗了幾分,車內空間很大,中間置了張小幾,幾下的一個小小的暖爐往外透著熱氣。
兮風揚鞭,馬車輕輕晃動起來。
車內靜得不像話,沈妤只好撩開窗簾一角,假意看著窗外。
“幾萬兩銀子張口就來,又去哪兒劫富濟貧了”謝停舟問。
沈妤放下簾子坐正,訥訥道“你明知道銀子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