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什么胃口。”沈妤走過去看地上的包袱。
這包袱她上次已經檢查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對方顯然很在意某一樣東西,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查探,在找不到的情況下甚至想到了縱火。
沈妤捏了捏衣料,拿出匕首挑開線頭,冬衣很厚,可撕開里面卻什么也沒有。
“綠藥。”沈妤側頭喊了聲,把包袱團起來往外一扔,“全都給我撕開看看,找仔細點。”
綠藥接住,放在地上開始撕衣裳。
長留看著好玩,也上前幫忙。
沈妤對謝停舟道“過了這么多天,尸體早就腐爛了,他們何必多此一舉再燒一次”
謝停舟略微沉吟,搖了搖頭說“這一點我目前也沒有想通。”
沈妤正想開口,忽聽院中綠藥吼了一句,“大黃,不能咬。”
回頭看見大黃叼著個護腿往院子里跑。
綠藥剛到王府不久,和大黃不熟,大黃根本聽,一個在后面追一個在前面跑。
“大黃。”沈妤揚聲喊了聲。
大黃叼著護腿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沈妤從它口中拿下護腿,護腿外的那層布已經破了,露出里面的鐵。
只可惜,撕開后除了打制好的鐵,并沒有任何發現。
“這么熱鬧。”
沈妤回頭一看,李霽風邁進院子,經過綠藥和長留身旁時低頭看了一眼。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拿衣裳撕著玩”
沈妤抿了抿嘴,還沒想要怎么作答,謝停舟已從房內出來。
“昨夜那一下還沒挨夠又往這里來。”
李霽風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肩,“小子,你那一下可忒狠了,本皇子現在都還疼。”
他看了謝停舟一眼,對沈妤道“你給本皇子揉一揉,本皇子就放你一馬。”
謝停舟冷哼了一聲,“要不要我替你揉一揉”
“開個玩笑而已嘛。”李霽風笑呵呵地說“就知道你舍不得。”
“這么早來有什么事”謝停舟開門見山。
“喔。”李霽風這下想起來了,“今晚宮里設宴,你我同去。”
謝停舟看他一眼,“我如今可是在禁足。”
李霽風說“那都是虛的,你知道我父皇這人吧,要面子,最怕被人詬病,雖禁了你的足,但皇宮設宴你堂堂北臨世子居然被禁足在家,還指不定旁人怎么說呢,定會說他忌憚北臨針對你,他可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院內丫鬟侍衛都垂下了頭。
若不是李霽風是個皇子,這話就是實打實的大不敬。
其實李霽風說出口的話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沒人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看著倒像是說話真沒過腦子。
李霽風恍若沒察覺,抬手扔給謝停舟一樣東西,“宮里傳來的,我就說吧,我父皇肯定得讓你去。”
李霽風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謝停舟拿著邀帖在掌心拍了幾下,側頭問“你覺得我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