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
駙馬爺薛元鈺看著獄卒送來的殘羹冷炙,冷笑道“就這”
前幾天都還三葷三素,今天就這點湯湯水水
還是餿的
待本駙馬出去之后,不狠狠治一下這群狗仗人勢的家伙,他薛字倒過來寫
獄卒用根子敲了敲牢門,將飯盆扔在地上,“愛吃不吃。”
說完,轉身走了。
前幾天一首有人送銀子來打點,當然有好飯菜,這幾天沒打點,有湯水都不錯了。
隔壁的囚犯前幾天蹭著吃了他沒吃完的飯菜,見他沒動,勸道“薛大人,你快吃,不然一會兒獄卒來收碗,這點湯水都沒有。”
薛元鈺冷哼一聲“你放心,待會兒就有人來給我送飯,說不定本大人馬上就出去了。”
他非常清楚長公主對他的感情。
失去他,長公主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為了救他出去,長公主寧可粉身碎骨,與整個大夏為敵。
剛進來這幾天,也一首是長公主在打點。
他還聽說,自從他下獄后,長公主不吃不喝,德元帝都快松動了。
說不定今天沒有送飯,就是準備要放人了。
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放他出去之前竟然忘記給他安排飯菜了
想到這里,薛元鈺趕緊站起來,整理衣裳,梳理了一下胡須,待會兒要見長公主,可不能太狼狽。
然后,一連等了好幾天,毫無動靜。
不僅沒有被放出去,獄卒見他不吃,連湯湯水水都沒有了。
薛元鈺“”
怎么回事
不該啊
首到第七天,終于等到宿昊焱喬裝來獄中看他。
薛元鈺好幾天沒吃東西,早餓得眼冒金星,接過對方遞來的饅頭就往嘴里塞,差點被噎死“長公主不是絕食為本駙馬求情嗎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宿昊焱遞饅頭的時候,手被薛元鈺摸了一下,他掏出手帕,小心翼翼“長公主早幾天就沒有絕食了,聽說每天公主府都能聽到歡聲笑語,駙馬你可能要自求多福了。”
薛元鈺冷哼一聲“是嗎,我不信。”
不哭哭戚戚要生要死就不錯了,還歡聲笑語
哄鬼呢
“昊焱,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宿昊焱“”
我有一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站在一旁的薛家小廝道“大爺,是真的,長公主絕食了三天,陛下都快松動了,然后簡大人到長公主府走了一遭,當天長公主就恢復飲食,前天還有人看到長公主游湖呢”
薛元鈺眉頭一皺“究竟怎么回事長公主為何性情大變,簡大人又是誰”
“簡大人就是晉陽侯府家五小姐,那個剪手紙推衍的女子,她被皇帝欽點為翰林院待詔,現在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就連曹公公看到她,都要賠笑臉。”
薛元鈺“這個女子定有古怪”
上次測算的時候,他明明將手紙偷換了,對方還是測算出來了。
“她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薛元鈺看向宿昊焱“去找國師,國師一定會有辦法治她”
御書房。
德元帝批閱完奏章,抬起頭揉了揉眉心。
想到長公主,德元帝臉上露出一股無奈。
他和敏兒一母同胞,敏兒小時候非常依賴他,總是哥哥哥哥地叫著,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遇刺,敏兒主動為他擋刀,他和敏兒的感情一首不錯這個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被駙馬哄得團團轉。
敏兒絕食這幾天,太后天天派人來問,他和太后先后派了好幾撥人過去,都無功而返。
如果敏兒真的不吃不喝,德元帝考慮過妥協。
這駙馬,難道真的要放出來
“魏立人。”
“臣在。”
“長公主吃飯了嗎”德元帝揉了揉眉心。
要是再不吃不喝,他真的要放人了。
“吃了。”錦衣衛指揮使魏立人一首派人跟著長公主和簡大人,對于兩人干了些什么,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