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啊。”
“朱書記,我錯了。”
“錯了不,我看你周景是飄了,有點小成績被別人叫幾聲英雄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居功自傲,尾巴翹得半天高,無組織無紀律,虧你還是部隊出來的,我真替你的老部隊感到害臊。”
“怎么,我有說錯嗎”
“沒有,您批評的都對。”
“難怪老謝說你是屬孫猴子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我以前對你真是太客氣了。”
這話周景可不敢往下接了,面對朱子平的當場發飆他滿臉通紅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或許朱子平的話有些偏頗,但周景卻清楚這絕對是因為愛之深而恨之切。
說起來朱子平還算是客氣的,要換成周景的師父謝東青,保不齊直接就上來踹他兩腳了,以前在車間里他可沒少被自己師父收拾。
而朱子平見周景始終一副虛心接受的模樣,臉色也終于放緩,在他看來周景是個難得的人才,工作中講原則又不乏靈活性,來韓國半年多成績是斐然的。
但越是如此就越不能一味縱容,尤其他們還身處海外,稍不注意就會出問題,這次周景被突如其來地舉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其實朱子平剛剛回自己房間并不只是為拿酒,而是先給謝東青打去電話,將周景有離開三鋼的念頭這一情況簡單說了說,對此謝東青的意見也很簡單。
“這小子就是欠收拾,放心,他皮實得很,往死里敲打,只要留口氣就行。”
于是朱子平就心里有底了,當然親疏有別,謝東青能做的不代表朱子平也可以,因此朱子平稍加琢磨就決定給周景來個先禮后兵。
從結果上看目的應該算達到了,這也是朱子平倍感欣慰的地方,說到底周景終究才三十出頭,雖然比絕大多數年輕人要成熟得多,但偶有沉不住氣的時候也屬于太正常不過了。
“行了,坐下說話吧。”朱子平先自顧自地坐回沙發,隨后招招手沖著周景示意道。
周景見狀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心知朱子平的怒火算是消了大半,盡管如此他仍舊不敢大意,不曾想朱子平接下來的一番話卻令他有些摸不著北了。
“你小子,別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聰明人,巡視組和公司的領導全都是吃干飯的嗎”
什么意思,莫非急著招他回去背后另有隱情周景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朱子平的話此刻還在繼續。
“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有一點你要清楚,讓你回去接受調查一方面是履行正常的組織程序,另一方面未嘗不是為了保護你對你個人負責,因為這件事遠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你明白嗎”
周景點點頭,雖然心中的疑問更盛,但朱子平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他相信回國后無論巡視組還是公司的領導都會為他揭開這個謎底的,只是
“領導,我回國的事能不能跟秀晶說呢”周景撓撓頭悻悻地問道。
此前他是做好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準備,所以壓根就沒打算告訴水晶,畢竟告訴她也沒用徒增煩惱而已。
可是按朱子平的說法,情況似乎與他預計的相去甚遠,這就使得周景不免遲疑了,因為他不想水晶會因此產生不必要的擔憂,結果朱子平的回答卻令他啼笑皆非。
“這你自己看著辦。”
得,那就是別說了,周景又豈會聽不懂朱子平話里的潛臺詞呢,而且他還敏銳地捕捉到一個信息,搞不好這事會對水晶產生影響,因此塵埃落定前最好別把她給牽扯進來。
周景思忖片刻當即就打定了主意,然而一抬頭卻發現朱子平又在興致勃勃地收看泰蒂徐了,此時節目里周景正在忙活著做蔥油拌面。
中間還穿插了節目組在公寓里拍攝的素材,可不就是眼下朱子平和他所處的地方嘛,只是內容被剪輯得相當有趣,連當事人周景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相反朱子平則顯得興趣更濃,于是周景便開始心中忐忑了,因為他搞不懂這是個什么狀況,正當他在腦子里胡亂猜測之際,不料朱子平喝了口酒竟悠悠地說道
“小周,等事情結束如果可以,你最好跟小鄭找個機會公開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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