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羅欣雨家當初的競爭對手,那什么··姓唐好像,現在又是哪里的小螞蟻?他隨便放句話,就有的是小弟出馬讓對方家在魔都無容身之處。
“你不笑話我就好。”羅欣雨抿抿唇,“說說你吧··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應該做到了。”
“做到什么?”
“巔峰相見啊。”羅欣雨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洋,看他的從容自然,看他的意氣風發,“你手腕上戴著的那塊表,得兩千多萬吧?你現在得是多成功,才能戴上這塊表?”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張洋,他手腕上的表,不過幾百萬而已。
和她一樣。
“這塊表?”張洋笑了笑沒說話。
這表是剛發跡那會兒擁有的,都一年多沒換過了。至于說和他現在的實力掛鉤?那就是個笑話了···
縱富有四海,他也懶得在一塊表上折騰。
堆砌行頭,靠外物來象征身份?那是急著證明自己的新貴階層才會做的事。
對他來說自然不必。
“不是吧··這么貴的表,你都沒放心上?”羅欣雨觀察著張洋的神情,忽然詫異道。“你不會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多得多吧?”
“差不多吧,來,敬久別重逢。”張洋舉杯敬了一杯,“考慮過回國嗎?”
“回去?回去干什么呢?”羅欣雨面露淡淡苦澀,“家里公司跌下去了,圈子里更沒我的位置,發達時衣錦還鄉,落魄時只有遠走他鄉。”
張洋知道,羅欣雨家雖落魄,卻只是相對而言,就算是現在也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她不回去,只是接受不了那種從高處跌下來的那種落差。
所以,她情愿待在國外。
“那你想回去嗎?說實話?”張洋問。
“誰說不想呢··國外哪哪兒都不習慣,國內哪哪兒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羅欣雨莫名看了張洋一眼,“其實吧··我在國外,還偶爾會想起你。”
“想我的女生可多了去了,你都不知道能排第幾。”張洋一下子笑了。
“自戀。”羅欣雨輕白了張洋一眼,又瞬間有點服氣,“不過你確實有自戀的資本。”
“自戀?你說是就是吧。”張洋無所謂道。
和他此刻擁有的種種堪稱生命本質遷躍的優點相比,所謂外貌,只是完美基因最微不足道的外在表現之一而已。
“你若是想回去··你顧慮的那些事情,我其實可以幫忙。”他忽然說。
羅欣雨忽然展眉一笑,眼神有些溫柔。
“張洋··你能來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但是··回不去啦。”羅欣雨輕笑著說,“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可以。”
十一月的倫敦,夜晚溫度很低。
羅欣雨披上外套,和張洋一起走在凌晨的泰晤士河畔。
路燈下的泰晤士河畔波光粼粼,兩岸的建筑帶著古老的氣息,遠處的議會大廈和大本鐘靜靜矗立在泰晤士河畔。
兩人邊走邊聊,拋開了身份,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故友。
走著走著,寒冷的夜色下,羅欣雨輕輕靠近張洋,然后被張洋很自然的攬住了腰肢。
深夜的會面,一切已在不言中。
“去我公寓嗎?”羅欣雨停下腳步,面對著張洋,眼神隱現期待。
張洋笑著沒回答。
羅欣雨眨眨眼,下一秒忽然踮腳纏上了張洋的脖子,送上了一個等待已久的熱吻。
泰晤士河畔,兩人相擁深吻,慶祝此刻的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