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挖,出了學校,蘇劫就這樣走向鎮上,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當然,在這里周圍,全部都是武校,武風盛行,路上跑步的邊跑邊踢腿,練習拳擊,散打,甚至還有翻跟斗的都有,蘇劫這還算是好的。
花了很長時間,蘇劫才走到鎮上。
鎮上很繁華,到處都是商店和人,甚至還有一些高檔酒店,最多的就是前來旅游的老外。
蘇劫也沒有想逛一逛這個鎮子的意思,而是給喬斯買了手機就回去,他的時間也很緊迫,兩個月暑假起碼要練出一些功夫來。
“渴了,先買瓶水。”
他走路鍛煉得滿頭大汗,有些口渴,就順便去路邊的一個小賣部花了三塊錢買瓶礦泉水,轉身就往口里灌,現在大熱天,水份流失得很快。
“這個?十塊錢一瓶。”
這時候,有個老外同樣來買水,但那老板直接喊了十塊錢,蘇劫聽見猛地回頭,準備說些什么,但忍住了,他知道這里做生意的都是本地人,惹了麻煩恐怕還會挨打。
這個老外是個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背著個很大的旅行包,一看就是外地游客,而且孤身一人,還有他買東西并沒有開口,只是用手指點,似乎中文不是很熟。
店家比劃了一個十塊的手勢,他也沒有講價,買了水就走。
蘇劫連忙跟上去,自己湊了七塊錢,用流利的英語開口:“嗨,大叔,剛才這小店的老板算錯了,應該是三塊錢一瓶,讓我把多余的錢還給你。”
“有意思,有意思。”這中年老外轉過身來,看著蘇劫,居然一口字正腔圓,流利的中文普通話,和電視臺的播音員差不多:“小伙子,不是那老板給你的,是你自己掏的錢吧。你英語說得不錯。”
聽見這中年老外這么說,蘇劫的臉紅了下,但隨后恢復:“想不到大叔你中文居然也說得這么好,我們中國人還是很好的,剛才那老板可能就是貪下小便宜而已,可別認為我們都是這種人。我叫蘇劫。草字頭的那個蘇,去力劫。”他把自己名字稍微比劃了下。
“小伙子,你好,我叫歐得利,愛爾蘭人。”中年老外是個白人,藍眼睛,留著胡子,但仔細看,非常的帥氣,身材很高,大約接近一米九,而蘇劫現在只有一米七五的樣子,要仰著頭:“中國是個偉大的國家,我非常非常之喜歡。”
“歐得利大叔是來這里旅游的么?”蘇劫問。
“不是,我是來中國尋找一樣東西的。”歐得利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蘇劫,這名字有意思,劫,劫數,這個字在中文的意思很是不詳,代表的是災難和毀滅,佛教之中的成住壞空四大劫,道教之中,也有天劫這種說法,你父母給你取這個名字,有意思。”
歐得利的口頭禪似乎就是“有意思”這三個字。
“大叔對我們中國文化這么了解?”蘇劫來了興趣,他和歐得利一邊交談的時候,下意識的比劃著那鋤地挖土的動作。
這是他最近走火入魔的征兆,時時刻刻都在思考這一招鋤地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