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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夠和蜜獾訓練營的數據打通,研究可以更上一層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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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人體極限差不多就是這樣么?”拉里奇陷入了沉思:“提豐訓練營那邊的數據是根本弄不到,只能夠轉頭對接蜜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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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就這么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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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在張家祠堂的一個小房間里面,張曼曼和張洪青在進行對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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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昨天晚上去殺蘇劫了?”張曼曼語氣尖銳,質問張洪青,她氣得不行,臉色泛紅,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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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張洪青倒沒有抵賴:“不過也沒有要殺他,只是警告一下,不讓他接觸你,同時不要插手我們張家的內部事情而已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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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們上一輩的恩怨,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蘇劫的人品我清楚。”張曼曼提高了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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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什么?”張洪青并沒有生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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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張家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包括你。”張曼曼說話沒有絲毫客氣:“你在十八歲的時候,可沒有修煉到達神而明之的境,而且你昨天去殺他,也沒有能夠把他怎么樣是不是。你說我不為家族考慮,相反,我是真正的為了家族,這樣的人成為朋友比成為敵人是不是要好得多?有他的支持,我們張家是不是可以更上一層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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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下去。”張洪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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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這不是激動,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三五年后,蘇劫肯定超過你,那個時候你又何去何從?”張曼曼道:“我們張家又怎么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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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年還不會,十年有可能。”張洪青笑了:“那小子也這么說,年輕人有信心是好事,但過分了就是壞事,我給他看了下相,他的大運也就是在二十歲之前,一旦過了二十歲,急轉直下,淪為常人也猶未可知。史上神童多的是,但大多數成年后也就銷聲匿跡,再無前途,人生長著呢,少年功成名就是最不靠譜,你大約要說,練功不是如此,但我告訴你,練功也是如此。他不懂得人世之險惡,人力之有限,妄圖以不可能為為之,這兩年能夠有命還說不定。你的眼界有限,我也不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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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張曼曼皺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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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師臨得罪的人太多了,不光是我要殺他,想要殺他的人還很多。他躲在國內二十多年,但報應還是會落到他兒子女兒身上,所以我不想你沾染他兒子,這是為你好。”張洪青道:“蘇師臨此人為了追求所謂的平淡生活,脫離了上層建筑,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已經徹底掉隊,他也離死不遠。還有,蜜獾安保的那個位置,必定要交到你哥手里,這是對家族,對你,都有好處的事情。你壓不住陣腳,這應該也知道,這個位置就是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你哥當上了,許多人也都覺得符合情理,如果你當了,首先你哥就要自立門戶,家族中更是人心思變,立刻家族就四分五裂。有些事情,我都無能為力,憑你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應該能夠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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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但不甘心。”張曼曼道:“爸,但家族規矩也應該要改了,不然那些受苦受累,整天挨子彈的旁支弟子心理會不平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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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張洪青搖搖頭:“國家可以改革,公司也可以改革,唯獨家族不能改。否則父子就不是父子,兄弟就不是兄弟。一旦改革,家族也就不是家族,而變成了公司。世界上有千年的家族,沒有千年的國家和公司,有些東西是不能夠變的。你還年輕,還參悟不到這層境界,家是最原始的單位,不可分割,一旦變了,立刻就亡。而且,我已經授意你哥,立刻殺一儆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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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真的這么絕情?”張曼曼徹底心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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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張洪青嘆息了一口氣:“你并不明白什么是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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