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前些天香君姐姐似乎說過要教訓教訓對方。
哪里還站得住,當即趕緊就沖向了怡紅樓。
“你就是為了這來找我的哼,你這個小蹄子,看來是看上人家了。只是,人家看的上你嗎”
“那位可是今科考上的武舉人,你和他天地之別,就不要單相思了。”
李香君微微有些頭痛,之前她是說過要教訓方越。
可是,找人打聽到對身份的時候,他心里頭就沒這份心思了。
一個武舉人,她哪里教訓得了。
甚至,她們別說嫁給對方了,只怕是做妾都難。
大戶人家,可最是看重出身。
此刻,
夏河縣城外,五里亭。
“方師侄,這次回去,怎么也跟師伯說一聲,若不是從拳館那里得了消息,險些就要錯過了。”
張伯陽微微一嘆,自從上一次撮合張姝和方越不成。
尤其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太過頑劣,絲毫不給方越面子。
反而是讓方越和他都生分了不少。
只不過,女兒看不上的窮小子,如今成了白虎拳館最年輕的武舉人。
就算是整個夏河縣城當中,同輩當中也就只有魏家的魏禾能夠相比。
本院黃子由也算一個,但是誰能想到已經鍛骨至少三年的黃子由,被方越給擊敗了。
這等成就,足夠亮眼了。
可惜,自家那個傻女兒還是瞧不上方越。
真真是操碎了老父親的心了。
“張師伯如今打理茶行,生意繁忙。師侄只不過歸鄉而已,來年開春就會再來了,也就沒想過去打擾師伯。”
方越語氣恭敬,不管張姝如何,張伯陽對他是很好的。
這次能夠順利通過武策,張伯陽也幫了不少忙,起碼他的字是張伯陽教的。
“哎,你這次取中武舉人,師伯也沒準備什么,這是一點心意,你且收下。”
張伯陽拿出一封銀兩,應該是從錢莊剛取出來的,還沒拆封,整整一百兩。
“這如何使得”
方越要推辭,可惜張伯陽哪里會給他機會。
一句長者賜,便將方越的一肚子話給憋了回去。
接下來張伯陽又是勉勵方越幾句,然后便返回縣城了。
正如方越所說,如今茶行的生意打開局面。
他要忙的事情很多,也就是聽到方越離開,這才抽出時間來送送方越。
否則,忙起來哪里有什么時間。
一個人走在回村的道路上,方越細細回想著這些時日的遭遇。
考上武舉人之后,僅僅這幾天,他就收到了一千多兩銀子,其中一千兩都被拿去從武館買了鍛骨秘藥。
此刻身上還剩下三百多兩銀子,和足夠使用大半年的鍛骨秘藥。
錢來得快,花得也快。
但是以后他也算是有固定收入了。
武館,衙門,加上茶莊,合計一個月也有一百六七十兩銀子。
雖然對于練武來說不多。
但,方越相信,掙一些銀錢,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難了。
想到此處,方越也不由得有些自得。
“春風得意馬蹄疾,哎,不對,我怎么沒買一匹馬呢”
走了半天,差不多六七十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