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糊涂啊。”
周富貴哈哈一笑,心里頭覺得那方武舉這是身上的傷好了,但是腦子壞掉了。
沒種過田的人瞎指揮,大柳樹村,只怕今年和明年都不好過了。
只不過,想到,大柳樹村這么多地都在種茶樹。
這得花多少錢啊,讓這種腦袋糊涂的人考上武舉人,夏河縣縣衙的各位老爺,真糊涂啊
“哎,方小老爺真是糊涂啊,這下子咱們大柳樹村成笑話了,說不定過些天都能傳到隔壁縣去。”
柳老頭看著周富貴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周圍田地里,許許多多剛剛種下,但是卻已經有些蔫的茶樹樹苗,忍不住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小老爺,糊涂啊
夜晚,
方越家,宅院里。
“彘兒,我心里怎么就沒底啊,這事真的能成”方木砸吧著嘴,擔心的問道。
這兩天,方木巡視了村里許多的田地。
那些茶樹苗種下去之后,沒有澆水,很多昨天剛種下去的茶樹苗,今天就聳拉著了,一副蔫不拉幾的樣子。
種過地的都知道,缺水了,不澆水的話,這兩三天就要旱死在地里。
看著這種情況,方木心里怎么能有底,怎么不著急。
“爹,你放心,沒事的,明天就是月底了,明天肯定就有水了。”
方越倒是很自信,因為,今天他收到了師父方虎的信。
方虎在心中寫道,墨山部已經被徹底攻破,除了少數部落山民逃走之外,其他的墨山部高層全部都被斬殺。
軍中高層有消息,說是墨山部一破,山陽府的災情就會被解決。
這也更加堅定了方越心中的猜測,那就是這一場幾乎讓山陽府動亂起來的災禍,終于要過去了。
夏河縣城,迎客來酒樓。
這是夏河縣很上檔次的酒樓,位于縣城的中心地帶。
和夏河縣最大的青樓隔著玉帶河,遙遙相望。
酒樓的一樓是普通的大廳,二樓就是雅座,三樓是貴賓包廂。
一樓二樓暫且不說,三樓的貴賓包廂是要提前預定的。
并且包廂的消費也很貴,尤其是在這種光景下,需要的銀子就更多了。
畢竟,很多新鮮蔬菜,肉食的供應都出了問題。
想要保量保質,就只能花更多的錢。
今天,黃遠貴用手中的權力,在這里訂了一間包廂。
“二叔,您這次回來,怎么這么著急,讓小侄都差點來不及給您接風洗塵。”
黃遠貴笑呵呵的端起酒壺,給面前一個絡腮胡子大漢倒酒。
這人是他的二叔,黃家老一輩碩果僅存的掌握權勢的人,黃烈。
在府城的衛軍當中任職,也正是有此人的存在,黃家這些年才一直發展的不錯。
即使是之前茶行賠了不少,也難以讓黃家傷筋動骨,只要有二叔在,黃家經歷再大的困境,也能夠平安度過。
“你手頭上是不是有一座茶園”黃烈也沒有喝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黃遠貴雖然不知道黃烈為何會這么問,但還是解釋著說道
“二叔說的不錯,我之前是有一座茶園,不過這年景茶園不產茶,又種不了糧食,那座茶園我就發賣了。”
說起這個,黃遠貴心里還是感覺好像是扔掉了一個包袱一樣。
畢竟,茶園現在不產茶,也種不了糧食。
并且他還得讓人去看管茶園,每個月都要出幾十兩銀子。
現在,把茶園賣掉,也算是減輕負擔了。
“賣了茶園,每個月能少出幾十兩銀子,一年都要省下四五百兩。”
黃遠貴給黃烈算著賬,就差掰著手指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