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方越不在。
那羅威作為地頭蛇,可有的是辦法將他父母從信義坊當中帶出來。
出了信義坊,隨便制造一些禍事,對于這位巡城衛指揮使而言再簡單不過了。
方越本來還以為要商量商量,談談條件,沒想到,就這么簡單幾句話,就結束了。
“好了,你不要多想,這件事不管成與不成,只要消息傳出去,那么一兩年之內,你父母家人的安全便不用擔心了。”虺恒武說道。
方越點點頭。
這個時候,兩人正走到文淵閣大門口。然后迎面就有一黑衣錦袍,手搖折扇,面如粉玉,五官秀美的公子哥模樣的人,帶著一個不過十二三歲,還扎著沖天辮的書童,來到文淵閣。
正與方越錯身而過。
“剛才那個是不是司天監考功閣的虺掌事”年輕的公子哥轉過身望向漸漸走遠的方越兩人問道。
“不錯,正是那虺恒武。”蒼老的聲音響起,說話的竟是這年輕公子哥旁邊的年輕書童。
若是這個書童不說話,任誰也無法想象,一個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口音竟是老氣橫秋。
單論感覺,比之七老八十,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
“果然是他,看來他旁邊的那個只怕也是一個勁敵啊。”吳文德淡淡一笑,看向方越的目光當中多了一絲冷意。
吳文德,庚金巨城當中吳家的三少爺,因為不是嫡長子,一輩子注定和繼承家業沒有關系。
于是便將目標放到了和一些豪門大族結親上。
這次聽說中央玉京城的文家有意為家族幾個支脈的未婚女子招親。
這不,他就來了。
雖然是文家的支脈,但是若是搭上關系,難道還不能借助到文家主脈的資源了嗎。甚至不說這些,光是能夠得到文家秘法的修行資格,就已經值得付出了。
“少爺想多了,他旁邊那個,長相不行,大魏前百的才子,兩京一十三省當中,最近五年之內,拿過文進士的也沒有此人。”
“如此,就算是感氣武師,也絕不可能符合文家的條件。一個注定陪跑的人,此人,不值得少爺在意。”年輕的書童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吳文德微微一笑,眼睛當中的寒光一閃而逝,人就是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模樣。
到了夜晚,
文泰來乘車來到了戊土之城的信義坊,文家別院。
作為和山陽府文家這一支脈最近親的人之一,更是長輩,文泰來被高規格接待。
“伯父,不知道您今晚過來有何要事”余寡婦問道。
雖說余寡婦早已經嫁出去了,但是如今他夫君早已經身死,前幾年已經回歸山陽府文家。
如今在這里,其他家中長輩還沒有到達。現在她已經算是最年長的一個了,更別說,她小時候見過文泰來這個伯父。
“呵呵,也沒有什么大事。如今大魏風雨飄搖,三面戰火,咱們文家雖然根深蒂固,但將來也未必能夠完全護得住你們,所以家族決定給你們一些人,找一個依靠。”
這些事情,提前就已經知會過適齡的女子。
今天過來,只不過是因為文瀾這一支脈和他血緣最近,特意再來囑托,照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