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號上,鍋島直正親近的家臣大木橋任對鍋島直正說道。
在他們身后,是負責監視他們一舉一動的衛兵。
迎著海風,鍋島直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說道“你隨我去江戶,就不怕也背負上惡名嗎”
“家主去哪里,屬下就去哪里屬下的一切都是家主給的”大木橋任說道。
鍋島直正凝望著日本海岸線,悵然道“這該死的細碎山川,將本就不大的日本分割的支離破碎,無論是那哪一藩,縱使是強藩,都不是這些美利堅人的對手。”
在羅蘭號上的這些日子里,鍋島直正感觸頗多。
美利堅人的軍艦要比他此前考察過的荷蘭人的艦船要先進的多,艦上的新式艦炮,更是令他大開眼界。
技不如人,輸給這些美利堅人,鍋島直正輸的心服口服。
“家主以為,日本要如何才能擊敗美利堅,一雪今日之恥”大木橋任神色肅然地詢問道。
“欲雪今日之恥,日本三百藩必歸于一,這一點大清做的要比我們好。”鍋島直正說道,“只是這只是雪恥最基本的一個前提。”
說著,鍋島直正轉過身,對大木橋任說道“大木,你和其它那些只會用刀子解決問題的藩士不同,你天資聰慧,才智過人,勤奮好學,我聽說你在漢學和蘭學上的造詣頗深。”
“和家主相比,大木所學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大木橋任謙虛地說道。
“皮毛也罷,精髓也罷,從今天開始,忘記過去學到的那些東西罷,無論是漢學還是蘭學,都救不了佐賀,救不了日本。
等江戶之行結束,你就作為佐賀的第一批留學生,前往美利堅學習,學成歸來后告訴我,我到底敗給了一個什么樣的國家。”
鍋島直正對大木橋任叮囑道。
“是家主”
望著兩鬢驟然生出白發,面容憔悴的鍋島直正,大木橋任不禁鼻子一酸。
1852年10月,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出現在了江戶浦賀。
這支艦隊由七艘軍艦,四艘大型蒸汽補給艦船、運兵船,以及從長崎唐館雇傭的中式硬帆補給船組成。
后世某些野史說在黑船來日之前日本人從未見過蒸汽船,這是不準確的。
實際上在黑船來日之前,日本人不僅見過蒸汽船,不少日本的藩主還登上過蒸汽船考察。
比如說好蘭學的鍋島直正,在駐防長崎的時候就親自登上過荷蘭人的蒸汽船考察。
長崎及其附近的民眾多多少少也見過蒸汽船,只是荷蘭人的蒸汽船噸位不大,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軍艦,給日本人帶來的視覺沖擊遠不能和美利堅東印度艦隊千噸以上軍艦相提并論。
畢竟幕府末年的荷蘭也已經全面衰弱,早已經不是幕府初年的那個海上馬車夫,在歐洲早已淪為二流國家。
只是日本幕府閉關鎖國已久,對東亞意外的國際形勢知之甚少,依舊把荷蘭當作西洋第一強國看待。
不過江戶的日本人沒見過蒸汽船卻是真的,梁耀和佩里麾下的軍艦剛剛駛入江戶灣東京灣門戶浦賀,還沒進入江戶,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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