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老二都有一顆當老大的心,拿破侖三世也不例外。
尤其是法蘭西在他叔叔的時代一度橫掃歐陸,成為無可置疑的陸權霸主。
拿破侖三世無時無刻不想讓法蘭西再次偉大,甚至是超過他叔叔時代的輝煌。
盡管當初出于遏制沙俄在近東地區擴張的目的與英國結盟,但他從始至終都很清楚,法蘭西最大的敵人不是沙俄,而是英吉利海峽對岸的英國。
“難道你還能和英國人做朋友嗎?”拿破侖三世嗤笑一聲,說道,“從你將手伸向澳大利亞那一刻起,你和英國就很難再成為朋友。
如果澳洲沒發現黃金還則罷了,可偏偏澳洲現在不僅是主要的黃金產區,你還改變了澳洲的人口結構,使得他們對澳洲殖民地失控,這是倫敦當局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第二次貿易戰爭期間,你還從英國人手里奪走了香港。”
拿破侖三世也是看人下菜碟,要不是看在美洲共和國有點實力,和英國佬不對付,他還不愿意親自專程跑一趟考察這個準盟友。
敵人的敵人,就算最后實在談不攏,沒辦法做盟友,多少也能當個朋友。
倫敦方面之所以只以東印度公司的名義和安布雷拉公司宣戰,沒有以英國政府的名義直接向安布雷拉公司背后的美洲共和國宣戰。
不是因為英國當局忌憚美洲共和國的實力,而是威斯敏斯特宮的議會與內閣經過認真研究,精打細算的結果。
總而言之,美洲共和國對倫敦當局而言,不是想不想,能不能打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打的問題。
“陛下愿意拿出多少蘇伊士運河公司的股份?”
梁耀不是沒有染指蘇伊士運河的想法。
哪怕是在鐵路運輸與航空運輸都相當發達的二十一世紀,蘇伊士運河仍舊是日進斗金的存在。
更遑論水運是國際運輸中流砥柱的19世紀中葉。
蘇伊士運河這樣的超級工程前期投入雖高,后續的回本卻是不存在什么問題。
他和拿破侖三世需要考慮的問題是能否在運河建成之后守住運河。
此前梁耀沒有打蘇伊士運河的主意那是沒機會,實力不允許。
埃及是英法兩國的勢力范圍,美利堅合眾國實力有限,影響力連美洲都無法覆蓋,更不用說非洲地區了。
既然現在拿破侖三世愿意為他敞開大門,只要利益分配合理,達到他的心理預期,與法國合作建設蘇伊士運河,也未嘗不可。
只是一旦和法國合作建設蘇伊士運河,無論他有沒有挑戰英國海上霸主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英國人都會認為有。
至少在未來20年,美洲共和國的國運都將和法蘭西這位盟友的國運深度綁定。
這便是次強的悲哀。
美洲共和國在美洲地區可以橫著走,是毋庸置疑的地區強國,但放在全球這個層面,想在地緣上有所突破,只能依附于實力更加強大的列強。
“25%。”
拿破侖三世早有準備,他不假思索地給出了一個數字,同時提出了附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