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康星州州長溫德米爾枯守在電報局整整一個下午,臨近晚上,他仍舊沒有等到伊利諾伊州方面的回復。
盡管心理上很難接受,但溫德米爾還是不得不承認,伊利諾伊州方面已經以另一種方式答復了他的求援電報。
有時候不答復,也是一種答復。
“我們都是共和黨人!為什么!為什么!里奇蒙特!我看錯了你!你是個膽小鬼!”
情緒失控的溫德米爾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這一刻,溫德米爾覺得他交錯朋友了,里奇蒙特不配當他的朋友。
不是所有人的共和黨人都像他這么慷慨,這么樂于助人。
共和黨人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精誠團結。
溫德米爾是最早一批共和黨人之一,共和黨的出現讓他一度以為,這個黨才是合眾國最優越的政黨,代表著這個國家的未來。
現在回看以前那些不切實際的觀點,溫德米爾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
或許共和黨就是年輕時候的民主黨和輝格黨,三者并無本質區別。
“亞歷山大,快去火車站吧,根據偵查分隊傳回來的情報,西軍民兵距離麥迪遜城已不足15英里!”
已經收拾好行李的威斯康星州州務卿盧修斯·費爾柴爾德騎著一匹快馬來到電報局。
盧修斯·費爾柴爾德是軍人出身,有上校軍銜,兼管威斯康星州的軍務。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威斯康星州軍務,就憑麥迪遜城早已經被西軍嚇破膽的半個團民兵,根本無法守住首府麥迪遜城。
不想被西軍俘虜,只能前往東邊密歇根湖畔的密爾沃基,再做下一部打算。
見溫德米爾遲遲沒有反應,盧修斯·費爾柴爾德苦心勸導道:“亞歷山大,難道你想成為第一個被西部蠻子俘虜的州長嗎?”
“走吧。”
心如死灰的溫德米爾哀嘆一聲,跟著費爾柴爾德前往火車站,登上最后一班前往密爾沃基的列車。
溫德米爾一行人乘坐火車離開麥迪遜城不久,一支風塵仆仆,但舊精神飽滿的隊伍在門多塔湖西北畔點火露營。
1861年的麥迪遜城遠沒有后世那么大,主城區位于門多塔湖與莫諾納湖之間。是一個兩面被湖泊包夾的城市。
這伙人的露營地,距離麥迪遜城僅僅只剩下八九公里的距離。
耐人尋味的是,在門多塔湖西北畔露營休息的兩百來號人并非西軍部隊,他們甚至連民兵都不是,而是一群老移民。
威斯康星州人,包括州部隊的軍官,對西軍的具體情況都不是很了解。
他們下意識地認為西軍的民兵部隊和威斯康星州的稻草腳民兵部隊一樣,沒有正規統一的著裝。
因此這些進入威斯康星州的西部老移民被威斯康星州人誤以為是西軍的民兵。
這也是為什么溫德米爾、費爾柴爾德等人會收到有七八萬西軍部隊進入威斯康星州的情報。
其實這七八萬人中,大部分都是老移民,而非軍事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