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攻取密歇根上半島的是騎兵旅的第一騎兵團和索倫騎兵營。
第一騎兵團和索倫騎兵營一路向東,追亡逐北,直到陸地的盡頭。
密歇根上半島的北方聯邦軍民抵抗意志很低,第一騎兵團和索倫騎兵營幾乎沒有遭到什么像樣的抵抗就在密歇根上半島完成了跑馬圈地。
“海!海!我們打到海邊了!”
掛著上尉肩章索倫騎兵營連長克庫迪興奮異常。
“海?你見過這么平靜?水這么淡的海嗎?這是湖!”
梁野牛下馬,款步牽馬至湖邊,讓坐騎補充飲水。
梁野牛站在懷特菲什角,他難得有時間閑下來仔細欣賞附近的景色。
時值中秋,站在蘇必利爾湖河畔,嘴鼻間的一呼一吸間都透著初秋的涼意。
蘇必利爾湖清晨的湖面被薄霧籠罩,呈現出琉璃般的藍綠色,遠處拱狀的基巖在晨光中若隱若現,像是沉入水中的巨獸脊背。
隨著陽光穿透云層,湖水開始泛起蜜糖色的光暈,一支懸掛著星條旗的汽船隊伍犁開蘇必利爾湖的碧波,驚起一群赤頸鳧,在粼粼波光中劃出銀灰色的弧線。
克庫迪隨梁野牛之后下馬,好奇地捧起湖水嘗了嘗咸淡。
“果然是淡的!是湖!”克庫迪吧唧了下嘴,凝望著水天一色,無邊無際的蘇必利爾湖感慨道。
“這湖竟比太湖還大,能塞下好幾個太湖吧!”
“別再關心湖的大小了,看到前面的船隊沒?”梁野牛無心欣賞湖邊的美景,他的注意力全在掠過懷特菲什角的船隊上。
這支船隊規模浩大,由東向西行駛,顯然是逃離明尼蘇達州杜魯斯的最后一支北軍抵抗力量。
搞不好,明尼蘇達州的北佬要員,全在這些蒸汽船上。
“看到了啊,北佬的船。”克庫迪咕噥道,“可惜老子沒帶炮,只能干瞪眼,要是有帶炮,非放上幾炮為北佬踐行不可。”
“可惜了,要是能抓住或者殺了他們,你能官復中校。”梁野牛瞥了一眼克庫迪肩上的騎兵上尉軍銜。
開戰之初,克庫迪的軍銜職位是索倫騎兵營的中校營長。
奧馬哈會戰前夕,因執行保護鐵路任務不利,直接被一擼到底,成為大頭兵。
后來在會戰期間與征伐南北達科他、明尼蘇達州的征途中,重新一刀刀砍出軍功,升遷至上尉。
“有辦法攔住他們嗎?”聽梁野牛這么一說,克庫迪心里直犯癢,不遠處的北佬船隊在他眼里也變成了移動的軍功。
“來不及了。”梁野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想堵住眼前這支逃離蘇必利爾湖的北佬汽船隊,只能到圣瑪麗斯河南岸的蘇圣瑪麗城去堵。我們的馬跑不過汽船。”
圣瑪麗斯河是蘇必利爾湖溝通密歇根湖休倫湖的河流,蘇圣瑪麗是該河沿岸最重要的軍事要津。
眼前這支北佬船隊想離開蘇必利爾湖,蘇圣瑪麗是必經之地。
“那就拿下蘇圣瑪麗,回去過你當騎兵旅的將軍,我繼續當索倫騎兵營的少校也不錯。”經歷了這么多,克庫迪的心性比起戰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沉淀,變得成熟了很多。
與此同時,站在甲板上憑欄遠望的拉姆齊也看到了正在懷特菲什角的飲馬的西軍騎兵,發出同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