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隨后問起格蕾絲關于比賽的具體準備工作,和她在電話里說的那樣約等于0。
相較于阿拉巴馬大學所在的塔斯卡盧薩,什里夫波特明顯更為繁華,作為路易斯安納人口僅次于新奧爾良和巴吞魯日的第三大城市,城市坐落于紅河河畔,最早就是紅河流域上的交通樞紐,毗鄰三州交界地,是通往阿肯色州和德克薩斯的門戶城市。
車輛在道路上又行進了一會,伊森遠遠就看到當地宏偉的“獨立體育場”,這里就是獨立碗的舉辦場地,從名字就能看出,體育場和賽事之間處于綁定的狀態。
不過格蕾絲并未將車開入體育場的停車場內,而是來到距離體育場不遠的一棟有些破敗的公寓樓。
“我們支付不起租用額外辦公室的費用,也只能在這里湊合一下。”下車時格蕾絲莞爾一笑。
進入大廳能夠看到正在打瞌睡的前臺,大廳里的燈光昏暗,即便是作為酒店式公寓這里的條件也好不到哪去。
等電梯的時候,伊森還聞到步行通道的陰暗角落有股若有似無的尿騷味,進入電梯,伴隨著電梯的移動,頭頂傳來“咔吱咔吱”的聲音,仿佛隨時會支撐不住墜落。
走出電梯,在格蕾絲的帶領下伊森走入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只是個公寓罷了,幾個工作人員擠在擁擠的工位上,唯一稱得上“貴重”的辦公用品,只是打字機,連一臺電腦都沒有。
這樣過分寒酸的情形讓伊森不由看向格蕾絲。
格蕾絲湊過腦袋悄聲在伊森耳邊道“集團內部中途放棄了,他們并不看好這個項目。現在完全是我一個人接手,用的都是我個人的資金,可別跟約翰說這些,他還不知道呢。”
伊森沒想到中途還出了這種岔子。想來是格蕾絲為了不打攪自己的比賽訓練,選擇默默承受一切,直到自己親臨才說出實情。
單純是為了碗賽成功舉辦后的收益嗎
伊森覺得未必,別說是內布拉斯加,格蕾絲最開始甚至不能確定阿拉巴馬會應邀參賽。
放著位于洛杉磯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不待,跑來窩在路易斯安納,就是為了幫自己將這一切維持下去。
“謝謝。”伊森轉頭看向格蕾絲,悄聲說道。
“我才不要你的虛情假意,再說了,我可不是單純地為了幫你。”格蕾絲冷哼一聲,嘴上倒是沒承認。
接著格蕾絲直接讓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二樓的辦公室開會。
“你來了,總算可以讓我輕松一些了。去吧,告訴他們你才是真正的負責人。”格蕾絲微笑道。
看似是要把爛攤子丟給伊森,實則算是主動退了一步,讓伊森享有最高的指揮權。
伊森和格蕾絲最后來到樓上,不算格蕾絲,參與會議的員工滿打滿算只有五個人。
三位是格蕾絲從洛杉磯調來的“親信”,另外兩位則是原本組委會的工作人員。
籌備賽事,看似簡單,實則具體的非常龐雜,伊森讓幾人一一匯報工作進度。
“全新的賽事視覺元素正在設計,包括賽事o,今年的主題色”
“不需要重新設計了,直接沿用過去的一整套視覺元素,今天下班之前,你得完成賽事公告的排版,然后給所有的媒體渠道發出傳真,尤其是路易斯安納的當地媒體。”伊森搖搖頭,直接將原本的設計稿砍掉,現在可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面。
“場館方今天來詢問具體的開賽時間”
“就定為明年的一月九號。”伊森回答。
碗賽一般是在圣誕節前開始舉辦,一直持續到新一年的第一周,到九號時,全部碗賽已經舉辦完成。
除了讓內布拉斯加大學有足夠的準備時間外,這么安排也是為了更好吸引球迷的注意。
“可是體育場表示,相關的工作人員在年底就會全部放假,只允許我們在新年之前舉辦比賽。”對方道。
“會議結束后,我親自和對方電話溝通。”
“票務系統的承包商隨時可以開始印制,對方曾經承接過新奧爾良圣徒的票務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