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湯米,你父親曾經是路易斯安納老虎的隊員,你這輩子只能支持路易斯安納老虎隊。”中年女人格外提及。
此時車輛已經來到隊伍的最前列,此地正是獨立體育場的官方售票處。
“我要100張”一個形如枯槁的年輕人從昨天晚上凌晨三點半就開始等待,在令人瑟瑟發抖的寒風中足足站了超過十二個小時,終于輪到他購票。
售票員抬頭看了他一眼,確保他沒有說胡話。
售票員發現此人衣著骯臟,在大冬天居然只穿了件單衣,顯露在外的小臂上有密密麻麻的針孔。
顯然是個在路邊遇見都會躲著走的癮君子。
阿拉巴馬紅潮隊有什么魔力,讓這些為了一點面粉就放棄一切的人也來花費重金看球
這可不是售票員遇見的第一位“怪異球迷”,拾荒者、全身文身的小混混,癮君子,整個城市的邊緣人幾乎都成了“阿拉巴馬的球迷”。
“你要100張”售票員再次確認。
“沒錯,你沒聽錯,我就是要100張怕我給不起錢是嗎”男人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鈔票,放在窗口的位置。
“快把票給我”他有些煩躁地催促,開口時能看到他發紫發黑的牙齦。
“抱歉先生,按照規定,今年的獨立碗在官方售票窗口的每人次只販賣最多兩張球票。”售票員耐心的解釋。
“2張你開什么玩笑信不信我把你這里砸了,快把票給我”男人捶打著桌面,但看到旁邊的安保人員腰間的配槍后,立刻選擇認慫,拿了兩張票之后乖乖的溜走。
他轉頭就將手里的球票連同那一沓鈔票,給了不遠處一個站在路邊抽煙穿著皮夾克的光頭墨西哥人。
“每個人限購兩張,不過我在這里可是等了足足十二個小時,我快要被凍僵了。”毒蟲哆哆嗦嗦的說道,一邊有些不安的搓搓雙手,一邊咧開嘴角,希望男人能多給自己幾美元報酬。
“一張票只有5美元,拿著錢趕快滾”那位雇傭者揚了揚拳頭,很快將毒蟲嚇跑,接著他的面前來了另一購票者。
這就長龍隊伍的真實情況,實際上從前臺開始,這里已經被大部分黃牛所占據,他們雇傭人排隊,轉手就將從線下零售店買到的球票轉賣給附近的第三方。每張票可以吃到十美元到三十美元不等的差價。
同一時間,在高地歷史街區的一家二手店內正涌入一幫阿拉巴馬人,他們操著一口濃重南方口音英語,正在篩選櫥窗里的球票。
獨立碗內場看臺中間位置的球票,今天的售價已經高達120美元,第一排的位置甚至已經高達160美元。
“這球票實在是太貴了。”一個絡腮胡中年男人說道,從這群人身穿著的棗紅色服裝就能看出,此人就是伊森口中的“阿拉巴馬核心球迷”。
這群人從獨立碗的消息公布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給阿拉巴馬紅潮隊和體育場售票熱線打電話購票,卻被告知電話銷售渠道的球票已經賣光。
于是,這群不甘心的球迷只得結伴驅車來到路易斯安納來到什里夫波特,準備來現場購票。
結果事實讓他們再次大跌眼鏡,體育場售票點長長的隊伍已經排到了幾英里外正當這些人無計可施之時,便看到路邊的商店懸掛有現票售賣的招牌,這才走了進來。
“都趕上今年的玫瑰碗,真是天價。”另一位球迷道。
他們都是阿拉巴馬紅潮隊季票的持有者,球賽看的多,對于價格也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