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仍然冷聲道“怎么,國師自己修煉這門武功,難不成不知道這武功的來歷么”
鳩摩智跟蘇黎一起,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了,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臉上甚至看不出絲毫的表演痕跡,只見鳩摩智瞪大了眼睛,將不敢置信之色表演的淋漓盡致“什么這這居然就是六脈神劍”
段正淳剛想說話,鳩摩智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沓武功秘籍“這武功秘籍,乃是小僧從一個黑衣人手中所得,這些紙張上面并無封面,小僧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武功秘籍,心生好奇,便修煉了一番,沒想到這居然就是六脈神劍”
鳩摩智說罷,段譽也當即開口“父王,這秘籍正是孩兒所寫的那些”
段正淳聞言眉頭緊皺,當下說道“本王的女兒被一個黑衣人所劫,我兒為了救他妹妹的性命,便將六脈神劍的秘籍抄錄給了那人,國師為何如此之巧就碰到了那黑衣人”
段正淳幾乎就要指著鳩摩智的鼻子問他是不是就是當日的黑衣人了。
鳩摩智眼中盡是憤怒之色“怎么段王爺莫非懷疑小僧便是當日的黑衣人”
鳩摩智直接冷哼一聲“小僧乃是吐蕃國師,焉能做出如此事情”
“若真是小僧所為,那早在琴舍的時候,我便挾持了阿朱姑娘,要段公子交出六脈神劍了”
鳩摩智冷聲哼道。
段正淳早就聽段譽講過他離開大理之后的事情了,當即反駁“國師當時未必就知道阿朱是本王的女兒”
鳩摩智同樣開口道“段公子和王姑娘呆在一起的時候,小僧也并非沒有出手的機會若是小僧真的想要挾持王姑娘來逼迫段公子交出六脈神劍,小僧為何不在杏子林大戰之后就出手”
鳩摩智說罷,看向了段譽“段公子,當日段公子身邊,就只有王姑娘和阿朱阿碧兩人吧慕容復和他麾下的四大家將都不在身旁。小僧為何不在那時侯出手,反而在慕容復在王姑娘身旁的時候出手”
面對鳩摩智的詢問,段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覺得鳩摩智說的有道理啊
可段正淳卻是聽出了不對的地方,當下喝問道“國師是如何知道當日慕容公子也在一旁”
鳩摩智不慌不忙,直接將下面的秘籍給拿了出來“小僧和慕容老施主乃是故交,他老人家的斗轉星移,小僧如何不認識”
“還有蘇少俠的左右互博,這三門武功一同出現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因此小僧猜測,那黑衣人應該是用王姑娘一同要挾了三人”
“還有蘇施主和慕容復交手的事情,這件事情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鳩摩智笑呵呵的說道,一副睿智如我的架勢。
“再加上有人曾經親眼看見過段公子和慕容復王姑娘等人同行,因此小僧有了如此猜測”
鳩摩智的話,段正淳自然是不信的,可偏偏他說的都沒有什么毛病,他愣是挑不出半點兒刺兒來。
如今沒有證據,他還能強行說鳩摩智就是那個黑衣人不成
他干不出這種事情來,那么現在的問題就剩下了一個了,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鳩摩智學了六脈神劍,而且還不是他們大理段氏之人
若是個尋常的武林中人,他們直接帶回天龍寺就是了,可鳩摩智偏偏是一國國師,吐蕃第一高手。
此等人物,對吐蕃也是極為重要的。
段正淳糾結的,正是這個。
段譽看了看鳩摩智又看了看段正淳。
說句實話,鳩摩智已經將他給說服了。
正如鳩摩智所說,他若是有這種想法,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近了不說,他剛從大理出來的時候跟蘇黎同行,鳩摩智明明將蘇黎給制服了,他大可以用蘇黎來威脅他交出六脈神劍,可鳩摩智偏偏沒有這樣做,他甚至都沒有害了蘇黎。
段譽回想了一下,這才發現,這鳩摩智從大理到江南,竟然未曾殺過一個人
他也曾經跟鳩摩智談論佛法,說來也慚愧,佛經辯論上面,兩個他都說不過一個鳩摩智
在段譽看來,鳩摩智只是太執著于武功了而已,實際上還是一個有德高僧的。
鳩摩智好小子,有眼光
“父王,一燈大師,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還能殺了他或者關他一輩子不成孩兒曾經聽聞,吐蕃國的國主暴躁易怒,此舉只怕會引起兩國交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