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瀾的情緒斷了,但眼淚沒有,吸了下鼻子,潮濕的液體撲簌簌滾了下來。
“你你哭什么”黑皮的聲音慌了,殘存的棉絮在風手中蠕動著,把風都看愣了,“我又沒死,不是我不是說我不會死嘛你干嘛哭你你不會以為我死了吧”
小瀾趕緊搖頭,雙手接過黑皮的殘骸。
“你怎么搞得這么慘呀”小瀾自以為情緒穩定下來了,但一出聲還是哭腔,“你怎么怎么弄得這么狼狼狽”
秦音湊過來,一臉詫異,“它沒死嗎”
小瀾一抽一抽地,苦惱地扶住額頭,自己明明已經不難過了,眼淚卻還是掉個不停,“它它很健康。”
“我當然健康了,”黑皮滿足地躺到小瀾手心,“但是有人不健康,那兔子,兔子呢它快餓死了。”
“嘰”
雷左側的角落里忽然響起一道顫巍巍的叫聲。
兔子餓得瘦骨嶙峋,身上滾得黑黢黢的,怪不得眾人沒看見它。
不過兔子是什么時候跟著黑皮跑了的
道長連忙打開背包,掏出沒吃完的餅干遞到兔子面前。
兔子虛弱得像是快死了,但是一見到食物,直接一個狼撲啃了起來,讓人不禁懷疑它是在騙吃的。
風見黑皮似乎還好,支撐著坐起了身,“它沒事嗎”
“沒事,”小瀾清了清嗓子,“你們是怎么被捉住的,這里是哪里啊”
“這里,就是死靈監。”
老羅低聲說道。
死靈監
眾人臉色一變。
風點點頭,接著道,“離開你們不久,我們就被被溫布洛抓回到了這里。”
“溫布洛”小瀾喊道,“他沒死”
“我們應該猜到的,他不會那么容易死。”
雀說著,低頭摸了摸冰的頭發。
“冰和雷被他傷到了”小瀾瞅瞅二人。
“不只是冰和雷,”風嘆氣,又搖了搖頭,“我們四個,還有這位黑皮,都受了重傷,被丟進了死靈監,好在這位先生出現他救回了我們,不然我們恐怕已經變成衛隊的養料了。”
羅九天轉而問向老羅,“爹,這是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老羅示意大家先坐到地上,徐徐說道,“那晚檢查過小瀾姑娘和秦音姑娘的房間后,我獨自坐在房中休憩,大約午夜時分,窗外竟然出現了詭異的人影,那人影雖是人形,卻丑陋異常,企圖偷襲我不得,它便扭頭躍向花園,我知道此事必有蹊蹺,一路跟著那怪物來到了這里,四位的傷還未完全治好,秦音姑娘就出現了”
“那東西真是不要臉”秦音接著老羅的話,張口罵道,“它趁著我上廁所的時候在鏡子里面埋伏我,劃破了我的脖子,還好我這能力關鍵時候還是有用的”
“你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死靈監里”傻子傻眼。
“我我不是還控制不好出口的位置嘛,”秦音嘟囔道,“我當時想的就是離這里遠一些”
老羅雖然輕描淡寫地簡述了“它偷襲不得”和“一路跟過來”的過程,但小瀾知道,那一定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水平。
“風,”道長單膝蹲下,看著風道,“死靈監關押的都是靈潮覺醒的人,你們知道隔壁是怎么回事嗎”
風的嘴唇不自覺抖動了兩下,“隔壁,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沒錯,”道長點頭,“隔壁是一屋死尸,而對面那間,則懸掛著一副能夠說話的骨骼。”
“是不是空氣中還飄蕩著花瓣一樣的肉屑”風問道。
道長點點頭。
風朝身邊的雀看了一眼,雀抿住嘴唇,良久,才慢慢問道,“那副骨骼的身上沒有佩戴什么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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