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辦了。
趁著女人低頭擦拭眼淚,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解炎連忙問道,“內個我忽然想上個廁所。”
“啊,哦,快,小文快帶哥哥去”女人扭頭朝他的兒子揮揮手。
“不用了不用了,”解炎故意裝出痛苦的樣子,捂著肚子往屋子的深處跑去,“我自己找就行,你們先聊”
說完,解炎就不見了身影。
男孩無措地看向母親,直到女人點頭說了句“坐下吧”,才安心地重新坐在椅子上接著看書。
小瀾和寶木作為情侶咖,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女人聊著天,小瀾的余光看到解炎的身影從走廊的后面晃過,趕忙大聲笑了幾下以吸引女人的主意。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女人都似乎都有點懷疑了,小瀾的額頭也開始滲出薄汗。
“那個要不我還是讓小文去看一下吧,”女人細聲說道,“都這么久了,會不會是”
“誰知道這小子怎么回事,別急,讓小文好好看書哈,我去后面看看。”小瀾終于有了借口,甩手朝走廊走去,剛走出幾步,就見解炎匆匆從后屋跑過來,還沖她比了個成功的手勢。
“我不是想讓你們走,我就是看這天快黑了”
女人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隨后是寶木的聲音。
“是呀,大姐,我們知道,哎呀是我們是快了好好好一定邀請你和小文你們比我還急”
寶木的聲音十分嬌羞,聽起來把黃裙子這個準新娘的身份消化得很好。
“你可出來了”小瀾大聲說道,一邊把解炎拉了過來,“中午不讓你吃那么多你偏吃,活該”
三人得逞后,就匆匆告別了女人的家,走在回去的路上時,天色就已經漸暗。
“你找到了”小瀾一邊走,一邊低聲問解炎。
“那當然了,”解炎拍拍自己的口袋,“我都畫下來了,回去和你們講。”
三人按照承諾回到了秦思聰的家里,敲敲門,秦思聰又是先打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連忙把三人放進了院子。
“我找到一個東西。”沒等三人開口,秦思聰先急火火地說道。
解炎一下子被噎住了,愣愣地問道,“什么”
“你們不是說那個墓地的線索,是從這里得到的嗎,我想著說不定這里還有些別的東西,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就在屋子里四處翻了翻,”秦思聰把手里的東西展示給他們,“結果找到了這個,我覺得很可能和村莊的歷史有關。”
他的手中,托著一只造型別致的面具。
面具是木質的,整體漆著烏黑的油墨,棱角分明,面具只有兩顆眼睛的位置開了兩個菱形的洞,菱形邊緣鋒利、造型細長,于是整張臉帶給人一種奸邪的不詳感。
“這是在哪里找到的”小瀾伸手摸了摸面具的表面,手感十分光滑。
“你們跟我過來吧,”秦思聰走向了后屋,“說起來有點復雜。”
三人跟著他走到了老人可怖的尸體旁邊。
“我原本在抽屜這些簡單的地方翻找,但是后來我忽然發現,你們看他的眼睛”秦思聰指向老人混濁充血、充滿怒意的雙眼。
“他似乎在看那里。”他沿著老人的眼神,又指向了躺椅旁邊的一座老久的立式衣柜。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衣柜的頂端。
“在衣柜的上面,我找到了這個,”秦思聰晃了晃手中的面具,“而且更奇怪的是,找到這個面具的時候,它的上面居然一顆灰塵都沒有。”
解炎盯著面具看了一會兒,說道,“面具先留著,咱們看看畫吧。”
“你們真的找到了”秦思聰驚喜地問道。
“我出馬,”解炎拍拍胸脯,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都是小問題。”
“她家確實只有兩個人,你們猜臉孔藏在什么地方”解炎臭屁地問,沒等其他人回答,就自顧自地答道,“就藏在了她們一家的合照里”
“合照”
“對,就是合照,”解炎點點頭,“我原本一直再找水面啊玻璃啊什么反光的東西,但是哈,在我走到她家臥室的時候,正好有一縷夕陽打進來,我就從一個斜角,發現了掛在她家臥室里的照片,也能反光,后來用冊子一試,發現真的是,但只有那一個角度,只有那一個角度能看到反光面,從其他角度看過去,那都只是一張普通的合照。”
好險好險。
小瀾在心里呼了一聲,要是沒有那束夕陽,要是解炎沒有剛好站在那個角度,那此行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還好你厲害。”小瀾恭維道。
解炎嘻嘻笑著,四個人一起看向他手中的紙。
紙上的筆觸十分潦草,隱約能看得出是九個小人在一個兩邊封閉的空間里行走的樣子。
“那畫就長這樣子嗎”小瀾有些嫌棄地問道。
“嘖,我畫得和鏡框反射出來的畫一模一樣,”解炎指指那張紙,“畫完之后我還對比了好久呢,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