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狐疑地看了看問靈,又狐疑地看了看其他人。
“患者是在哪里受的傷”
“是這樣的,”秦音把提前編好的借口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我們在城外有一個農場,在農場里呢,我們養了各種各樣的老鼠寵物鼠,對,寵物鼠,然后最近,老鼠們正處于繁殖期,您能理解吧理解不了也沒事,繁殖期呢,老鼠比較暴躁,就把我們給咬了。”
“咬成了這樣”醫生看著渾身傷口的問靈。
“她她比較調皮。”秦音心虛地假笑著。
“那這位患者呢”
醫生轉過身,小瀾躺在她背后那張病床上,小瀾的胳膊固定在繃帶里,她用另一只手撓撓臉,表情天真無邪。
“我也被老鼠咬了。”
“這位患者,你嘴巴上還有血呢。”
大意了。
小瀾在心里怨懟地想,這么些個大人居然沒有一個想起來幫自己擦擦血。
“我總得還手嘛,”小瀾不甘心地說道,“難道只許它們咬我,不許我咬它們”
見小瀾這是越抹越黑了,道長趕忙扯出了最正常的笑容,把臉色慘綠的醫生帶出了病房。
問靈整個人被裹成了一只白色的粽子,時間來到傍晚,眾人擠在病房里吃外賣的時候,問靈痛苦的哼哼聲像蚊子叫一樣,傳進了他們的耳朵。
“什么聲音”秦音從飯菜中抬起頭。
“飯”
“呀是問靈醒了”
問靈平躺在床上,纏著紗布的腦袋拼命抬高,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飯菜。
“吃飯”
一看就是餓壞了。
眾人圍了過去,道長大手一揮,“快,把問靈的飯菜拿過來別擔心,你的那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寶木從桌子邊緣抱起一只大碗,小跑著趕過來,蹲在了病床旁邊。
“委屈你了,問靈,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粥,來,張嘴。”
寶木的嘴巴上還沾著燒雞的油花呢,問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瞅瞅寶木,又瞅瞅白粥。
我為你們出生入死,你們就用這玩意對付我
“嗯哼哼”問靈在病床上扭動起來,她咧開嘴,傷心地用全身表示著拒絕,“肉”
怎么這時候,她說話倒沒有冷卻時間了
“她要吃肉。”秦音翻譯道。
“我明白,”寶木發愁地看著手里的白粥,“可是她現在”
“嗯哼哼哼餓”問靈倆眼一閉,打起了滾。
小瀾還從未見識過問靈的這副模樣,驚訝的同時,她還覺得有點眼熟。
自己好像也這么耍賴過。
有過嗎
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