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兒嗎”秦音先質疑道。
寶木趕緊低頭看了眼導航,“應該就是這兒啊,沿著這條路再往上走,就是上山的路了你們看,那不就是苗苗家的酒店嘛我們住過的那家”
寶木所指的,是道路盡頭一棟灰白色的平頂建筑,與其說是建筑,它似乎更像是一片廢墟。
和這里的其他建筑一樣,都變成了廢墟。
“這里被鳳梧拋棄了嗎”寶木望著一個個從他們眼前劃過的破落建筑。
高高矮矮、黑黑白白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傻子一邊放慢車速,一邊側過頭說道,“畢竟又是死人又是自殺又是燒山,什么旅游景點,也禁不住這些啊”
“話是這么說,”寶木苦惱地嘆了一口氣,“至少我以為至少會有一兩個小商店,能讓我們補補貨呢。”
傻子把車停靠在路邊,扭頭問向道長,“我們下車嗎”
小瀾落下車窗,呼吸著這里的空氣。
青草的氣息。
“不用了,”道長緩慢地搖搖頭,“直接上山吧。”
這里和火蓮山,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他們停在這里簡單吃了些午飯,飯后,行程繼續。
從這里再往上走,山路就愈發蕭瑟了,本就不寬的水泥路面四分五裂,裂隙中長出了蓬勃雜草,道路兩側的野草也都及人高了。
漸漸走到水泥路的盡頭。
卻沒想到,盡頭,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
“道長”還是秦音第一個喊了出來,“有人”
“我看到了。”
道長坐在座位上,側著身子望向那輛黑車。
“嚯,”傻子謹慎地把他們的車停在了道邊,“還是輛保時捷。”
小瀾聽過這個車名,似乎是很貴的車。
他們背上了各自的包裹,帶上呆呆的張博銀,下車,鎖車門。
“車里沒有人,”傻子走到前面那輛豪車邊,往車里瞟了一眼,“會是來旅游的嗎不會吧”
“有沒有可能是一輛廢棄的車”秦音說道。
“一輛嶄新的廢棄保時捷”傻子呵呵笑了一聲,“除非是錢多燒得慌。”
“所以車的主人現在是在山上”小瀾問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也沒啥太大的影響吧,”秦音把書包兩側的搭扣系在胸前,“他們玩他們的,我們干我們的,這么大的山,我們說不定都碰不到。”
“希望吧。”
山路早就消失了,如今各處都長滿了高草,在茂密的野草之間,眾人發現了保時捷一行人上山的軌跡有一片草叢,被壓倒了。
眾人沒多猶豫,就選擇了同樣的道路,畢竟不用自己割草了,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過”開路的傻子嘟囔道,“這條路,和我們之前上山的那條路,倒有點像。”
秦音左右張望了一眼,“就是同一條吧。”
“不知道哇”
他們沿著那條路,走啊走,走啊走
越走越不對勁。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迷路了。
“早知道不跟著他們走了,”傻子盯著指南針四處亂晃的表盤抱怨道,“絕了,指南針好像也壞了。”
此刻的他們置身于兩座山峰中間的凹陷處,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黑云朝著山峰和山腳威壓過來,空氣中充斥著暴雨前夕的窒息氣味。
“又不是人家叫你跟著他們的,還能怨人家”秦音白了傻子一眼,“寶木呢寶木,快過來聞一聞要我說領路這種事還是得交給寶木。”
引路行家寶木踮起腳尖,朝著四周努力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