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骸骨靜靜地趴在地面上,再也沒有動彈的意思了。
小瀾想了想,輕輕地把玉佩放進了骸骨的手中。
道長面對著其他人疑惑的表情,開口道,“或許因為時間的更迭吧,慢慢的,村里人沒有那么信仰山神了,火蓮所能夠得到的養分越來越少,長生先知的出現,更是加劇了這一點”
羅九天了然地點頭,“他們都去信仰先知了。”
“沒錯,”道長贊同道,“就這樣,火蓮的力量越來越弱”
“它弱嗎”秦音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這都算弱了嗎”
道長推測起來,“我猜,之后它應該又獲得了某種力量。”
“照這么說,那村里人都被燒死了,不就沒人給它獻祭了嗎”傻子說道,“這樣看來,現在的它應該是最弱的。”
“確實,”小瀾接上了話,“不然它也不會和蓮的最后一點靈潮同歸于盡。”
眾人的視線轉移到那塊玉佩上。
小瀾平靜地講述了自己剛才的經歷。
話音落,她嘆了一口氣,周圍也響起了或大或小的嘆息聲。
秦音輕聲問道,“她為啥要幫你啊”
小瀾兩肩一垂,仰頭看向木屋的破舊屋頂。
其實自己也很好奇。
是因為她曾經從自己這里得到過力量
可是,這事的真假自己還不清楚呢。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你懂她。”道長說道。
“我懂嗎”小瀾半知半解,過了一會兒,她舉起右手食指,“但是我知道火蓮是從哪里重新獲得力量的,一定是那個男人”
見她這副表情,眾人只困惑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想起了“那個男人”是誰。
“但我們一直都沒見過什么疤眼男人,”傻子輕搖頭,“那人真的存在嗎”
“木屋外面的那些老鼠穿的就是他的斗篷啊。”
“與其說是斗篷”羅九天猶豫道,“看上去,和一塊黑布也沒什么區別。”
道長適時遏制住了小瀾的發飆,說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個疤眼男人,但我傾向于認為,確實有一種外部的力量在干涉火蓮山上的事情。”
小瀾一口咬定,“就是他就是他。”
“九天,我和你說過的,”道長說道,“村子里張貼的那些血那些符咒,一定是外人教他們制作的。”
“可能也是那個人,”小瀾快速搭話,“那人是個疤眼,特征太明顯了,等我們下山之后一定要調查一下。”
“好,我們當然會調查的”
道長朝著小瀾微微一笑,寵溺地拍拍她的頭。
話題暫時結束了,眾人也活動起來,做好下山的準備。
寶木湊到小瀾身邊,使勁聞了聞。
“寶木哥”
“奇怪,”寶木皺皺眉頭,“又聞不到了。”
“什么意思”小瀾在他的攙扶下往前走了幾步,“你不是說我沒有氣味嗎”
“不是的,小瀾,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聞到了你的味道。”
“真的嗎是其他什么東西的氣味吧”
“不是,我確定,就是你的氣味,”寶木指向小瀾的食指抖了抖,“你醒來之后就沒有了。”
小瀾歪頭想了一下,想不通,于是咧嘴笑了笑,“那我是啥氣味的啊”
“你聞起來”寶木的目光開始飄遠,“有一種陽光的味道。”
“陽光”小瀾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眼睛都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