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
道長指向面前那只藥臼,“你們看,其他的藥臼上,都掛著綠色汁液,只有這只藥臼的內壁上,有紅色痕跡。”
的確,其他紅陶藥臼的內部,都被綠色浸染得變了顏色,只有道長面前那一只,掛著不知來處的腥紅色。
“會不會是死者的血”小瀾問道,“可能是有人死在這附近,血噴出來了”
“說到這里,”道長抬眼道,“你們注沒注意到,我們勘察了這么久,居然沒有發現一絲血跡。”
“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妙真說道,“死了一百多個人,居然沒有血跡嗎”
“而且那個店長說過,他們的尸體都很慘的,有外傷,”寶木說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是警察打掃過這里嗎”小瀾歪頭問道。
“警察怎么會打掃犯罪現場啊,”道長差點笑出來,“他們要做的是保護現場。”
“那難道是兇手打掃的嗎”小瀾抱起胳膊,“他們為啥要這么做”
“為了不留下痕跡”寶木猜測道。
妙真搖了搖頭,看來他也不明白。
四人對著那染血的藥臼沉思良久,半晌,道長忽地伸出手撿起了那只藥臼。
“道長”
“道長”
道長將藥臼抓在手里查看了一圈,又拿到鼻子旁嗅了嗅。
“寶木,你聞聞。”道長把藥臼遞到了寶木面前。
“不用遞過來,”寶木立馬躲了一下,“我能聞到,的確是血腥味。”
“看來沒錯了”道長掂了掂那藥臼的重量,而后轉過身,直接把它塞進了小瀾手中,“小瀾,拿上它。”
小瀾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抓住了那藥臼,“啊”
妙真和寶木都看呆了。
“這東西應該沒有危險,”道長站起了身,沖著小瀾眨了一下眼睛,“咱把它帶走吧,說不定有用呢。”
“啊哦”
小瀾不明覺厲,雖然不知道道長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本能地覺得,道長肯定在攢什么大活兒。
“這東西不祥,”妙真也勉強跟上了道長的思路,體貼道,“小瀾姑娘若有想法,不然我幫你拿吧。”
“還是我來吧,”寶木也說道,“這東西不是有毒嗎”
“沒事,我拿就行,”小瀾看著道長的眼神,說道,“妙真不是說過這三樣東西分開的時候沒有毒嘛,就算有毒,反正我已經中過毒了,不怕了。”
小瀾把那藥臼塞進了背包,背上背包后,就跟著三人走出了藤蔓屋。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房間了,”寶木看著最后一間屋子前的花樹,說道,“無綻花又是什么東西啊”
“顧名思義,就是不會綻放的花樹,”妙真說道,“你們看,這棵樹上,只有葉,沒有花。”
妙真和小瀾不解地望著他。
“現在都快冬天了,當然不開花啊。”
“并不是,”道長忽地打斷了三人的對話,他將手電的光線對準了花樹前的臺階,“你們看,那里有一片花瓣。”
“哪里”
其他三人紛紛湊了過去。
果然,在花樹屋前的臺階縫隙里,卡著一片半紅半白的干枯花瓣,那片花瓣不知在這里卡了多久,鮮麗的顏色也隨著水分的流失一點點消失了,若不仔細看,甚至都不太容易發現這里還有一片花瓣。
“小妙真不是說這樹不會開花嗎”小瀾懵了。
“按照常理來講”妙真也不明白了,“據說明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