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叫聲銳利而短促,簡直就像是人的靈魂被撕裂時發出的聲音。
秦音和問靈被驚得齊齊跳了起來。
“是呂結衣”秦音自己也破了音,“不好了”
二人反應過來之后,立刻邁開步子朝著右側走廊跑去,問靈的腿都被嚇軟了,差點跌倒在地,二人就這樣跌跌撞撞地向著尖叫的呂結衣跑去。
她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吧。
繞過最后一個轉角,舞蹈室就在前方,沒有燈光的時候,那扇巨大的玻璃窗顯得空蕩又驚悚。
呂結衣就在舞蹈室里。
“快,問靈”秦音抓著問靈,一把推開了舞蹈室的玻璃門。
一股氤氳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傳進了二人的鼻腔。
秦音和問靈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二人飛快跑向盡頭的教室也就是呂結衣練舞的教室。
門開著,血腥味就來自那里。
呂結衣癱坐在門邊,慘白的臉上掛著震驚的眼淚。
秦音和問靈喘著粗氣,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教室中央。
一具尸體。
教室正中央擺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雙腿打橫跨坐在椅子上,擺出了一個舞蹈中的橫叉一字馬姿態,女人的兩手被捆在椅背后面,脖子上勒著一根繩子,她大張著嘴巴,那副填滿了驚恐和困惑的表情永遠留在了她的臉上。
呂結衣被二人開門的動靜嚇到了,她顫抖著扭過頭,看著教室的門,一邊往后縮,一邊哆嗦著站了起來。
秦音兩手按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女人的尸體,痛苦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這”
問靈漸漸從震驚中平復過來了,她瞪大眼睛看向那具尸體,半晌才說道,“老師”
“對,”秦音攥緊拳頭走近那具尸體,不忍地看向尸體的臉,“這不是田田,這是其中一位舞蹈老師”
另一邊傳來了電話撥通的聲音。
呂結衣縮在教室的角落里,哭著撥下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嗚嗚嗚,爸爸接電話呀”呂結衣急迫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渾身戰栗個不停,“爸爸”
可是電話那端始終沒有接通。
呂結衣給呂守財打了三個電話,全都以冰冷的“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結束。
“傻丫頭,快報警啊,”秦音急得不行,“你叫你爸過來有什么用”
呂結衣似乎已經嚇傻了,她抿緊嘴唇,重新撥下了另一個號碼,一邊等待電話接通,一邊拼命祈禱。
滴地一聲,電話通了。
“喂結衣”那邊傳來的,是田田的聲音,“怎么了呀”
“田田”一聽到田田的聲音,呂結衣的眼淚和哭腔全都炸了出來,“田田嗚嗚嗚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