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秦音自己也納悶了起來,“你們真的覺得我很激動”
三人一塊說道,“真的”
“你看,連問靈都這么認為。”傻子說道。
“我不是說了嘛,我有種不詳的預感,”秦音不開心地念叨著,“可能就是因為那個預感吧。”
“啥預感呀把你嚇成這樣。”小瀾問道。
“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叫預感了,”秦音說道,“哎呀好了,你們不要再問我了,煩死了,我看你們的話才多。”
眾人乖乖閉上了嘴巴,但不是因為秦音的話,而是因為,眾人的前方,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們到了。”橋沒說道。
緊接著,吱地一聲響,一束光線灑進了眾人的眼睛。
馬上就要見到呂結衣的父親了。
小瀾也莫名緊張起來了。
橋沒一點點打開了那扇門,門那邊的光線并不刺眼,很快,眾人就看清了門那邊的模樣。
門里,是一個簡陋而封閉的地下室房間,房間不大,里面閃爍著微弱的橘黃色光芒,光芒勾勒出了房間中為數不多的幾樣物品。
靠墻的位置,擺了一張老舊的木桌,木桌上有兩支點燃的蠟燭,兩支蠟燭中間,似乎還有什么東西,眾人看不太清楚,而且,他們的注意力也不在那東西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桌前的人影吸引了。
桌前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個類似蒲團的墊子,蒲團上,跪坐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除此以外,這房間里再沒有其他人了。
這就是呂守財
空氣中除了香灰的氣味,又多了些什么
一個不太好的想法浮現在小瀾的腦海中。
“那位就是”秦音指著黑影,悄悄問向橋沒。
橋沒點了點頭,“進去吧。”
傻子率先走了進去,待他走到呂守財身邊的時候,傻子的表情猛然僵硬了下來。
小瀾跟在最后,但是在看到傻子表情的瞬間,小瀾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是對的。
眾人靜默著,圍到了呂守財的身邊。
那個粗壯的成年男人,蜷縮在蒲團上,兩手合掌,額頭深深地俯低在指尖。
他的皮膚已經干涸在了骨節上,在燭光下,泛著棕褐色,呂守財整個身體干枯得猶如一棵蒼老的樹樁。
他已經死了。
他變成了一具干尸。
“這”秦音的臉色也像呂守財的尸體一樣,“這是”
橋沒緩緩點頭道,“對,呂守財已經死了。”
在場的眾人都有些沒緩過來。
“不不對啊,”傻子語無倫次了起來,“呂結衣說她的爸爸還活著,她說她沒在炪庭見過他啊,他還沒有”
說到這里時,眾人已經知道了答案。
“界碑”小瀾喃喃道,“她沒見到她的爸爸,是因為她的爸爸去了和她不同的地方。”
懷揣著遺憾和執念,死后的呂守財沒有進入炪庭,而是去了界碑后的世界。
小瀾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揪了一下。
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她想起了楓糖和菠蘿,想起了他們分別時的模樣。
呂結衣甚至在離開前的最后一秒,還以為自己的父親正好好地活在這世上的某一個地方。
可他們再也不可能見到彼此了。
“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秦音聲音低沉,“你又為什么要帶我們來看他”
“我之所以帶你們過來,是為了解答你們心中的最后一個困惑,”橋沒說道,“那就是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