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蛇探,”夏花抬起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點頭道,“它回來了。”
“它有調查出什么結果嗎”羅九天問道。
夏花略微歪頭,做出傾聽的姿態,雖然其他人都聽不見她那蛇探的聲音,但大家都整齊地選擇了噤聲。
半晌,夏花重新直起脖子,眉頭也擰得很緊。
“倒是有一些結果,”夏花說道,“蛇探說,那東西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
“哎呀,怎么又是這樣的答案,”羅九天哀嚎出聲,“為什么大家都像道長一樣,不把話說明白呢”
“我哪里有”道長立馬辯駁。
“你覺得沒有就沒有吧,”羅九天把道長敷衍了過去,沖著夏花說道,“花姐姐,那蛇探的原話是什么呀”
夏花眉毛一挑,“你要我把它使用的語言給你復述一遍嗎”
“不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羅九天嚇得縮到了道長身后,“我的意思是,你把它的原話翻譯出來嘛。”
“你覺得我剛才不是在翻譯嗎”夏花抱起胳膊,瞇起眼睛,“你小子往道長后面躲也沒有用,你以為我不敢打道長嗎”
躺槍的道長只能卑微地嘆一口氣,扭過頭小聲對羅九天說道,“九天,你不要總是往我背后躲了,有時候我也害怕。”
“我剛才說的話,就是蛇探的原話,”夏花清清嗓子,說道,“它還說,那東西離我們還有段距離,九天選擇的路線成功迷惑了它,在它找到我們之前,我們還可以再準備準備。”
“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要準備什么啊”羅九天說道。
“問問周誒,周夜呢”夏花這才發現居然丟了一個人,“周夜去哪兒了”
眾人四下望去,道長順著破碎的窗子往里面看了看,見周夜一個人坐在黑漆漆的室內,看著桌子,似乎正在發呆。
“你們看。”
道長用下巴往周夜的方向指了指,眾人扭頭看了過去。
“他在干什么”夏花問道,“怎么看起來這么傻”
“可能是腦子還沒有恢復好。”羅九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李木源斂目沉思了一會兒,而后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室內。
其他三人見狀,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周夜一手擱在鋪滿灰塵的桌子上,另一只手攥成拳頭,李木源走到周夜身旁,順著他的眼神一路看了過去。
在桌子和墻壁之間的縫隙處,長了幾片烏綠色的苔蘚,那些苔蘚來自于經年累月的潮濕和晦暗,暗自生長,并寄生于此。
李木源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老羅也仔細盯著那片苔蘚看了好久,羅九天往老羅的胳膊上蹭了蹭,想問問他發現了什么,被老羅不耐煩地一胳膊肘懟開了。
“周夜,”夏花終于還是問了出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