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什什么事情他都不會覺得離譜了。
林渡這一次進階的確很快,最后一顆益氣疏郁丹吞了下去,肺腑徹底暢通了,靈力納入體內的速度跟大壩開閘一般,猛地灌入體內,泄洪似的沖刷著經脈。
前面人吃了二十盤的肉之后,林渡就已經進階到了大圓滿,身前一片靈石已經丁點靈氣都不見,成了尋常碎石,灰撲撲的暗淡無比不見絲毫光亮。
四周一片寂靜,林渡的神識外放了出去,卻觸碰到了壁壘。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睜開了眼睛,一只手上迅速祭出浮生扇,順勢起身,“誰”
居然有人敢在定九城對她下手,是活得不耐煩了么
一時寂靜之中,忽然響起一道清淺的男音,“不過順路而已,你師父沒教過你在外進階的時候,最好布個防御陣嗎不然萬一有壞人可怎么辦呢”
“你那師父不行,考不考慮換一個”
林渡一瞬間就知道了是誰,一把網戀的好嗓子,陰陽怪氣也跟說情話一般。
“危止你怎么在這兒。”
那人哎呀一聲,“我真的只是路過,只是你喊了我,我就不得不現身了。”
“你們宗門,不是最近下了對銀面具白袍人的追殺令嗎”
空間微微波動,先前隱于結界中的人忽然顯形。
林渡起身的一瞬間握住了腰間的浮生扇,繼而目光落在了那道空間波動上。
那佛修今日帶了個箬笠,似乎是為了避雪,一身尋常海青僧衣,淡素極了,他帽檐壓得極低,只露出下半張流暢窄瘦的臉型,倒是比初見時云錦袈裟看著入眼許多,很有些青燈古佛纖塵不染的味道。
但讓林渡更為在意的是,佛修跟前,還有一人。
那人戴著銀質面具,一身月色長袍,背后兩把彎刀,但此刻,這人的喉嚨被危止單手看似隨意地扣住,但從那爆出的青筋和掙扎的手腳來看,已經鄰近了死亡的邊際。
林渡聞到了危止身上淺淡的風雪味道。
他是剛來的。
林渡一時不知道到底哪個更危險,扯下了自己腰間的弟子令牌準備喊人。
“別喊啊,我是好人。”
“什么好人能喊自己是好人”
危止還牽制著那個人,一只手輕而易舉扣著那人的脖頸,一只手輕輕取下那背后的一把彎刀,指節輕輕用力,那分明是天品法寶的彎刀應聲而斷,恍若他折的只是尋常一根筷子一般。
林渡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目光開始落在可以布陣的缺口上。
“你這一天到晚嚇唬小孩兒的毛病,沒改。”
一道沒什么情緒的淡漠聲線落進危止設下的結界之內,繼而林渡聞到了醉酒之人身上獨有的酒香。
“非要把自己弄得人人生厭,才算敗壞佛門”
危止弄斷那人的兩把彎刀,箬笠遮著半面臉,叫人看不分明那人的表情。
但林渡分明感覺到這話里的古怪,并且那海青僧袍的人身上氣勢一凝。
她看向那個輕而易舉走進佛門頂尖戰力者結界中的人。
那人一身寬大繡日月星辰的重紫法袍,頭發如同剛進宗門的林渡一般,胡亂束在頂上,額前腦后都散亂著雜毛,分明是矜貴無比的一張臉,偏偏比林渡還不講究,一手拎著個酒壺,醉眼醺醺,神色卻淡。
于此同時,一直沉寂著的系統終于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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