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來得正好,我新研制出來識別邪魔的陣法,剛交給元燁晏青他們進煉器房,您幫我算算成本。”
林渡說著隨手將后廚的板凳放到了戚禎后頭,攬著丘靈的胳膊走了。
兩個人走出去到很遠,丘靈才給林渡傳音,“那小弟子怎么回事”
“還不好說,先別打草驚蛇。”林渡知道隱約覺得魔尊進宗門要是真的單純只為宗門內庫那一件東西也太過單純了,她要是魔尊她光一天就能干很多事了。
丘靈又看了小師妹一眼,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封儀說不用把小師妹當孩子看。
林渡摸不清楚的是,千嶼到底是怎么通過雎淵、蒼離研制的鑒明鏡和夏天無三重關卡,還毫無異狀的。
她需要找點資料。
誰知剛到書樓,林渡就對上了后蒼那張冰塊臉。
“師兄”
“師父找你。”后蒼拉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比林渡還冷的低氣壓。
但林渡清楚地知道后蒼這回的冷氣不是沖她來的,因為他甚至冷著臉補充了一句,“云摩羅的那個人也在。”
林渡了然,危止和臨湍的關系其實是很好的,或者說,危止這人遇上親近的人還挺話癆的。
她進桃林的時候果然就看見了危止和臨湍相談勝歡。
臨湍見林渡來了招招手,先問了一番最近怎么樣,雪元丹有沒有留下后遺癥,這才施施然起身,說是要去給她布置點新功課。
等臨湍走了,危止才開口,“魔尊在你們宗門。”
林渡點頭,“我知道啊。”
危止這會兒有點意外,“你怎么會知道”
魔尊千嶼的偽裝幾乎無人能破,連他都是因為之前一時興起在那人體內打下的法印才知道。
林渡沒說實話,“猜的。”
危止直覺林渡說話有假,卻也沒有第一時間揭破。
“不好奇嗎他是怎么成功瞞過你那些本事都挺大的師兄師姐的”危止看著林渡肩頭快要流淌下來的兔餅毛巾,覺得這寒月靈實在有違天地之靈的身份。
“我好奇啊,所以煩請大師指教。”林渡非常老實,不懂就問。
“我也暫時沒搞清楚,甚至我特地看了一眼你們宗門多出來的那個小弟子,都沒在他身上發現異常。”危止說到這里,微微蹙眉,“魔和人不是一個物種,比人和妖獸的差距還大,很難徹底遮掩成正常人。”
他意有所指,“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確是千嶼,但后天也不是不能發生質變,比如你現在不完全算人。”
林渡如今是半靈,在極北之地,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天地之靈,當然,從實力看只能屬于幼年期。
“你留下的法印是什么”林渡也跟著皺眉,“他好歹也是魔尊,沒發覺”
危止倏然笑了,語氣輕松自在,“我光明正大下的,沒打算瞞著他,是吸納三毒的法印,三毒是不少邪魔養育自身魔胎的好寶貝,所以千嶼的身體不但不會排斥,反而會接納,就算是魔尊,也無法完全克制自己身體對三毒的本能渴望,所以除非他狠下心戒了三毒成了圣人,那就永遠擺脫不了那三毒法印。”注1
讓一個魔尊成圣人,無疑是天方夜譚,千嶼絕不可能成圣。
林渡悟了,這位之所以為妖僧,很大程度上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行事惡劣,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她思緒一轉,敏銳抓住了一件事,“這三毒法印,有沒有別的副作用”
“嗯”危止茫然。
“千嶼他,”林渡語氣復雜,心情沉痛,“我剛碰到他,他就吐了。”
危止眼皮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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