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嶼忍不住搖頭,“靈修啊,弱小的螞蟻,就算成群結隊,也難以撼動天地主宰。”
他笑得殘忍,抬手準備終結這群人,“你要知道,在我的領域之內,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們都會化為我的養料。”
“想要負隅頑抗,我可沒耐心陪你們玩兒了。”
林渡一心二用,“真的嗎不信。我們全宗門都能陪你玩兒兩年,你甚至伏低做小沒名沒分當了兩年我們宗門的人,怎么你現在沒有耐心了”
“是沒找到想要的靈物心情不好還是沒拐走該拐走的人再不然就是因為腎虛脾氣太燥了”
林渡說這種垃圾話都不用過腦子,全靠本能,嘲諷力直接拉滿。
“還是說,因為你沒能拿走規則之力,反倒被反噬掏空了身體,所以需要補補,你早說啊。”
林渡每吐出一句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眼睛瞪大一分,等到最后一句,眾人心里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
沒想到魔尊竟然是這樣的人。
頓時那高高在上猶如惡神降世一般的魔尊突然就不再有那么強大的壓迫感,也不再壓得眾人心頭沉甸甸,總覺得自己要交代在這里。
陰森詭譎如同末日降臨的氣氛一瞬間被林渡清掃一空,破陣曲倏然激烈起來,林渡終于復盤完第四盤棋局。
寬闊如江海的神識之中,靜靜懸著一個棋盤,上頭的白子生生從中間撕扯出一片天地,原本被和黑子包圍,幾乎快要被吞噬的白棋絕處又逢生,將黑棋反殺,片甲不留。
“你找死”千嶼看向了林渡,一爪抓了過去。
寒月靈猛然沖了上去,張口吐出太陰之火,“你找死你全家全族都找死臟東西”
元燁也在此時開口,“小師叔,我可以了。”
“但要先破開領域。”
林渡笑起來,“放心,現在可不是你小師叔一個人在破領域。”
即便靈光撞上領域的邊界,在不斷被吞噬,看起來毫無進展,可誰說當真被逼著吞噬的靈力就不能反轉攻守呢。
十七柄短刃同時浮現在林渡周身,泛著各色的靈光。
林渡集中精神,“楚觀夢,再頂一會兒”
楚觀夢持續吐火,身體也在以緩慢地速度變小。
它在神識中大聲嚷嚷,“我要加餐好不容易吃了點,又快花完了”
“放心,給你留一份。”林渡在神識內承諾完,轉而開口,“其余諸位,勞煩繼續集中一點,就那一點攻擊,聽我口令。”
短刃飛向空中,接著迅速扎入領域的邊界,看似無法成為一片完整的閉環陣法,分散得如同零星星斗,如同沒入黑夜的星光一般,散著孤凌的冷光。
歸元宗的陣法師狐疑地看著那最多只能稱之為折線的短匕靈光線,一時不能理解林渡這個陣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