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誒,他飛升啦,從天兵做起,一路升職到屬官,也因為喝酒多次誤事。”
林渡淡然帶著眾人走,像是個盡職盡責的游客,“各位,前方就是他醉酒誤事的時間點,也是他受天罰的地方。”
但見火光炙烈,林渡隨手扔了根木頭進去,“這是我路上隨手撿的靈桑短枝,友情提醒,這是情景復現,只是沒有了那個人,但陣法紋絲不動,早在火德星君來請我的時候,我就沒動過了,手上的縛仙索你們也看見了,沒有仙力可以用,神識可做不到改變陣法內某處的能量大小。”
木頭進去之后,表皮過了許久才慢慢焦黑。
等到火焰完全燒光了,那木頭也沒只是被燒掉了表皮,熏黑了部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剛想說什么,林渡抬手,“對對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人要說,雖然這個浮生幻境我沒有做手腳,但反正是先天靈寶在我手上,萬一是我在他進去前后在外做了什么手腳呢。”
“或者是我回去之后就改掉了幻境的東西呢,誒,這就要看另一個回放了。”
林渡說著,看了一眼天帝。
天帝
他沉默地配合,帶著眾人出了幻境,誰讓林渡現在被束縛了仙力呢。
“稟天帝,三元九府仙官蒼晏與元逍求見,說是,前來送,母帶哦不對,貝母帶。”
天帝無奈,靈微這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唄,“傳傳傳。”
晏青抬手,“此為當日全部進入浮生幻境評判功過之人的卷宗。”
元燁拎著一串記憶貝母,“此為當日剛開始查驗到我們一府人離去的全部影像以及本府內的全部影像,沿途亦有記錄。”
林渡又看了一眼天帝。
天帝認命,“讓十二相師都來查看,看當日有無任何不妥。”
天帝直屬的十二相師還沒看完所有存儲影像的記憶貝母,一只仙鶴就進入了玉清宮內。
仙鶴飛得略有些沉重,蓋因身上還死死趴著個招財童子,連翅膀都難以施展齊全,所以來得有些晚了。
仙鶴轉頭尋找那童子口中受了大冤屈的靈微道君。
好得很。
當事人正懶洋洋坐在旁邊,那前面的金案上還擺著上貢給天帝的各樣仙果和點心,林渡吃一個摸一個放進衣袖里,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反正安逸得很。
仙鶴已經想好了出去的時候怎么叨這小童子的屁股了。
誰知仙鶴后頭還跟著一個扶桑帝君,他進來,率先開口道,“我聽說司危府出事了,前來一看,其實想要驗證靈微是否改換了天道規則,只要用神鏡一觀便知,若有違亂天機之舉,八觀鏡自然能窺得。”
幾乎是一瞬間,林渡抬眸,看向了扶桑帝君。
扶桑帝君看向了林渡,溫和笑道,“孩子莫怕,我知道你沒做,只是這事兒來的蹊蹺,不得不自證。”
天帝對著道祖的仙鶴還是很尊重的,并未先開口使用,“鶴道人,不知道祖有何吩咐。”
“道祖有言,靈微生得琉璃心,是多年間唯一一個轉修道統還能飛升的人,若生暗心,行壞事,琉璃自然蒙塵,蒙塵則修行止,想要驗證,一探便知。”
林渡倏然抬眼,天帝也跟著愣了一下,“琉璃心啊,琉璃心好啊。”
“你這孩子,你早說,那不就都結了。”他轉頭看向了林渡,“世上古往今來修成琉璃心者能有幾個,這都不必再驗了。”
林渡淡淡將目光移到了天帝身上,“沒人跟我說琉璃心還有這好處啊,萬一說了,他們還要我掏心呢我還得自己把心掏出來給他們看看”
天帝也不用說得那么血淋淋的。
他溫聲道,“火德,解開她的縛仙索,那司危府屬官的死亡不關靈微的事。”
縛仙索解開的一瞬間,仙鶴招來一道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