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靈微這一次,是不是故意的”
幾個相師不解,“故意什么故意布置好監控但那個,對天帝管理的確有利。”
天帝搖頭,“故意走進這個陷阱的。”
他就說為什么一直都能坐得住的靈微,偏偏等到這個兇獸破除封印就一下子坐不住了。
他分明記得,靈微的性子,很是耐得住。
這一次太急了,像是一下子就甩出了所有的招,帶著不顧一切的架勢。
明明動作越多,越容易被人找茬鉆空子出問題。
林渡像是故意借這個機會,放出浮生幻境的一切關鍵信息,順帶鋪上一個監管全天宮的預告。
天帝見相師不語,笑著搖了搖頭,“罷了,你們不敢說。”
不敢說,林渡連他都敢算計進去,包括他每一個容許的底線。
林渡一路走,走著走著,取出一包被包著的點心,扔給元燁,“帶回去給瑾萱和天無,別偷吃。”
元燁接住之后愣了一下,“啊那小師叔你呢”
林渡笑起來,恣意無比,“我啊,去找我爹。”
她一路走向了司命府。
閻野早有預料,“受委屈了要我幫忙”
林渡搖頭,吐出了三個字,“八觀鏡。”
閻野皺眉,“啊”
林渡利索地坐下了,“扶桑帝君的八觀鏡,為什么會在洞明界的古神墓中出現”
閻野匪夷所思地斷言,“不可能只有無主靈物,才會自行遺落,跟你的浮生扇一樣”
林渡往椅背后面一靠,不說話了。
閻野漸漸止住了臉上的表情,“你懷疑洞明界的事有扶桑帝君的插手”
林渡不說話,開始尋摸閻野地盤里的貢果。
“差不多得了”閻野看她亂摸索,“你們三元九府沒有”
“不夠吃,”林渡回答得很誠懇,“我們三元九府都是年輕人。”
“你能不能說正事。”閻野委屈自己坐在客座上,“你知道了,打算怎么辦總不能和輔佐天帝的四御之一對峙。”
林渡抬眼,“為什么不能”
“你憑什么能”閻野真是服了這個心比天大的小兔崽子,“那是帝君那要是天帝,你是不是還得上去剛一剛”
林渡還是那句話,“為什么不能”
閻野氣得發冠都在抖,“我怎么沒看出來你本事這么大,果然是成了道祖親傳,我這個師父算是比不上你了,你要不還是自立門戶”
他話還沒說完,林渡就站起了身,“我既成仙,為的可不是老老實實當一個天宮天官,混一個福壽綿長的。”
“我這個人,這條命,沒有第二次,我走的就是荊棘叢生的路,和苦難陰謀同行,平靜一生才叫枉度此生。”
“那你也不能區區一個道君就去挑戰一個帝君,旁人見了帝君,無不俯首恭聽,你能不能先徐徐圖之,你的腦子呢進階太快,狂妄過頭了,以為自己能大戰帝君了”閻野不明白林渡的反骨怎么進了天宮還沒能折損一點,甚至越來越不掩飾了。
不說道君和帝君的差距,就是道君和元君,都有極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