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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與那女子于叢林中穿梭,半炷香的時間后,終于回到了慕容嫣受傷之地。見身旁的異族女子仍在抽泣不止,趙括趕忙說道“你別哭了快想辦法救人”一旁的白鳳見此情形,很是疑惑。
而后,女子回道“我沒辦法救她,只有姥姥才有解藥。你們快隨我來,一個時辰之內得不到解藥,就回天乏術了”
其余四人只好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前行。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這女子到底與趙括發生了什么事白鳳背著昏迷不醒的慕容嫣,帶著這些問題對趙括說道“趙兄,方才你與那女子發生了何事”
“我我打了她”趙括自知欺負弱女子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便羞愧地回道“因為她把我們的令牌扔下了懸崖”
“這”白鳳一臉不解,望著在最前方帶路的女子。
“什么嘛那樣的令牌我苗家人隨便就能做一個出來,怎么能因為那種東西欺負一個女孩子呢”走在前頭的苗女,略帶哭腔地埋怨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趙括唯恐苗女突然變卦,以及自己心存歉意,于是謹慎地問道。
“你們叫我阿鵑吧”
“那阿鵑姑娘,方才是在下一時沖動,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我幫你救人,你可算又欠了一筆賬咯”
半刻后,眾人便走到了一間處于密林之中的茅屋前。木籬笆從屋外圍出了一個圈,而圈內除了茅屋外還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有些是常見的草藥,而有些則是如同那苗女般外表色澤妖艷,常人聞所未聞的毒草。進門后,一個身材矮小,左手杵著比自己手臂還粗的青木拐杖,長得老態龍鐘的女人映入眾人眼簾。阿鵑見到她立刻消了方才的跋扈,變得畢恭畢敬起來。
“阿鵑,又闖什么禍了”老嫗緩慢地問道。
“姥姥這次不是我把紅兒放出來的,是它自己溜出來的。”阿鵑嬌聲嬌氣地回答道“我唱歌將紅兒喚回自己身邊時不巧碰到了人,然后它就把人給咬了”
老嫗嘆了一口氣,怒睹了一下身旁的阿鵑,命令道“你,先去門口跪著。”話畢,阿鵑一臉不情愿地走到門口跪在了那,雙手交纏在一起,讓人感覺直像一個待受懲罰的乖巧小女孩。于此同時,老嫗對著眼前身上攜著武器的少年說“少俠,把那位姑娘先放在床上吧”
白鳳遵照吩咐,將慕容嫣放置在那張僅用草席覆蓋著的青竹床上。眾人望著老嫗為病人號脈,只見她突然睜大了深邃的眼眸,一副知道了某些事的模樣。接著,她熟練地揮針刺穴,開始為慕容嫣治病。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后,老嫗把醫針收回原處,嚴肅地向白鳳問道“少俠,這位姑娘是在何時中的毒”
“已經有一個時辰了。”白鳳回道。
“這就奇怪了。”老嫗說道“常人中這蛇毒半個時辰之內不得治療,毒素早應擴散。可這位姑娘不僅沒有擴散,反而將大多數毒素壓制住了。她現在昏迷不醒,只是傷口過于疼痛的緣故”
白鳳看著昏迷的慕容嫣,心里對她的疑問又多了起來,不禁感慨道“這到底是這么回事呢”
“姑娘并非常人,余下的我便無從得知了。”老嫗回答說。語畢,老嫗便杵著拐杖走向阿鵑,問道“阿鵑,你知道錯了嗎”
“我我哪錯了這次明明就是意外”話音剛落,老嫗便揮著手中的拐杖往阿鵑的大腿擊去,她痛苦地哀鳴道“姥姥,別打了疼死我了”
“你錯在還未修煉好御毒術,就去飼養毒蛇”說罷,老嫗又使著木拐擊中阿鵑的臀部,即使阿鵑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她也不敢借此站起來。老嫗接著說道“都快二十的人了,做事還這么沒有分寸,你娘平時怎么教導你的”
一旁的趙小妹見狀,心里暗自慶幸自己從未受過這樣的毒打,而她的哥哥內心卻是另一番風景。
倏然間,趙括二三個箭步上前跪倒阿鵑的眼前,面向老嫗,阻止道“前輩,請讓在下代替阿鵑姑娘受罰吧這是在下虧欠阿鵑姑娘的”
可憐的阿鵑看到一個高大壯實的男子擋在自己前面,心里頓時暗生一股情愫,但她未得到允許之前,只能跪在原地瞪著黑刺李般漆黑的眼珠子觀看事態后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