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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塵世的少年,面對僅有過耳聞的風月之地,不免面紅心跳。特別是在首次仔細觀察到門外攬客的妖媚女子時,她們身上穿著顏色各異的內襯,布料僅剛好足夠將前胸縛緊。然后在其身上披一件淺色的薄紗,下身著袴褶,將姑娘們凹凸有致的身體若隱若現地勾勒了出來。這讓仍在遠處眺望的二人,愈發血脈噴張、小鹿亂撞。
趙括惴惴不安道“常聽人言英雄難過美人關。而這青樓中更是美女如云,引得古今不知多少文人墨客、英雄豪杰流連忘返。我們這一去,就怕生出事故來”
“趙兄的為人,在下可是信服得很。難道趙兄不相信我”白鳳微笑道“目前對石家的了解尚淺,有時候從百姓流民中探出的口風,未必不可信。”
“那就碰碰運氣吧”趙括咽了口唾沫,作出一副準備抵受美女誘惑的嚴肅神情,同白鳳一起走近尋香閣。就在二人邁出下一步的剎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制止了他們。
“誒你們倆去哪呀”循聲望去,原是那苗家少女。
趙括無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呆著。”
“才不是呢”阿鵑反駁道“人家是出來看花燈的,走著走著,就到這兒了呀”
“方才那老道的法術如何”白鳳雙手交叉放于胸前,不懷好意地問道。
阿鵑沒有多想,興奮地答道“太好玩啦那張畫著怪字的紙居然自己燒了起來”話音剛落,她便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然后擺出一臉的無辜相望著地,雙手放在小腹前交纏著,企圖博得趙括的同情。
趙括見狀,不屑地笑道“呵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偷偷溜出來許久,想必慕容姑娘她們也甚是擔憂。我這就把你帶回去”說罷,趙括便近乎粗暴地拉著阿鵑的臂膀,欲強行將她送走。
但阿鵑一改往日的嬌小玲瓏,同樣還以顏色,使勁甩開了對方的手后,強烈不滿地控訴道“趙括你是我的誰呀自打隨你們出來后,我干什么都要先問過你我現在告訴你,我只聽娘親和姥姥的”
“可”趙括一時語塞,怕是料不到這樣窈窕的女子,也會大發雷霆。這與同他結識過的大家閨秀,截然不同。須臾后,他接著道“阿鵑姑娘的娘親,拜托我要好好照顧阿鵑你”
阿鵑撫著被抓疼的手臂,語氣稍稍柔弱了些,問道“難道進去玩兒,你就照顧不了我嗎”
“阿鵑姑娘,這終究不是正經人該去的地方,我們此行只為探出關于石家的情報。”白鳳回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進去”阿鵑看向不知所措的趙括,說“我才不要他管我呢”
經過一番爭執,趙括只好同意阿鵑的要求,勉為其難地與一位妙齡的異族女子,進入了那風月場所。白鳳因腰攜長劍,被止于門前,讓人搜身檢查,便后于趙括、阿鵑二人進入。借此契機,少年詢問起關于石二當家的事。
為他搜身的是一個身高體態與他相仿,卻面容瘦削憔悴,眼袋格外臃腫的男人。白鳳問其石二當家離奇橫死當晚,有沒有經過此地。男人只憨憨地用手指戳了戳腦袋,似是在盡力回憶,說道“你還是去問紅姑吧喏,就是站在那邊的漂亮姐姐。”男人指向門前攬客的女子中靠近中央之地。白鳳作輯謝過,后轉身去尋“紅姑”
“你說是二當家嗎他每個月都會光臨咱們尋香閣四、五次,也算是老熟人了那一晚他確是來這兒玩了,隔天居然被發現死在了碼頭前,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幸好沒影響到我們的生意”被叫作“紅姑”的女子看上去對少年的提問頗為不滿,說道“公子,來這兒呢要只為問一個死人的事,那可多沒意思呀看你長得這么俊,我給你打個七折”話畢,她連同身邊的幾位女子連拉帶拽地將白鳳簇擁進了尋香閣。
踏進門后,姑娘們身上胭脂水粉的氣息不斷涌進少年的鼻腔內;夾帶著嗤笑、唾罵、狂歡的嘈雜聲涌進了少年的耳內;形形色色的曼妙身姿、豐乳肥臀涌進了少年的眼內。被剝脫“三感”的白鳳,于驚惶中尋找著二位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