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鵑往衽間探了探,拿出了一支嵌有精致銀花,花蕊處還鑲有綠寶石的簪子,給向匠人,道“您看我拿這簪子來換,如何”
匠人見簪后,兩眼發青,直呼此簪鍛造者技藝高超,當機立決,達成了交易。二人就此回到路上,繼續前行。
小妹拿著“七彩琉璃簪”,只覺羞愧,向阿鵑說“阿鵑姐姐,你的簪子看上去名貴多了,這樣真的可以嗎”
“我們苗家人身上戴甚多銀飾,便是要拿了當銀子用噻”阿鵑頷首抬眉向趙括,嬌羞道“況且這也算是我的嫁妝,用在小妹身上,也沒有不合適的地方吧”旁人聞后,皆笑不絕耳,除了趙括撓額看向另處,作勢不知。
俄頃,幾人已到干府門前。梅蘭向看門人耳語了幾句,讓幾人佇立片刻。單從門前擺放的物什來看,萬燈鎮的石府可要比干府莊嚴氣派多了。相比石府門前的兩頭石獅,干府只在門兩側立了幾株青竹,甚顯清雅、簡樸。
得到應允,幾人隨著梅蘭進了門,饒了二三間屋,徑直到了府中一處池塘旁。一個瘦削高挑的白影站在木廊邊上,左手持著一個銀色的缽子,右手則時不時從中捻起些碎屑,往池中灑去。嘴中還念念有詞“日居月諸胡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梅蘭欺身上前,作輯道“公子,人已帶到。”
“見過幾位,在下干璽,字令和。”眼前纖瘦得如竹竿樣的男子,因手持它物,無法行拱手禮,便微躬腰身,說道。他面上抹了厚厚的脂粉,呈現極不自然的慘白,唇上還綴了點紅妝,若不開嘴說話,只會讓人以為這是一位病態的女子。
與干璽第一次相見的幾人只是好奇非常,出于禮節,不便多問。幾人先是逐個回禮,作了介紹。那干璽對趙括斑白的兩鬢甚感異常,問道“趙公子模樣長得老成,想不到居然仍未及冠”
“呵,讓干公子見笑了。”趙括回道。
干璽隨手從缽子里念了一撮屑抹,丟入池中,向梅蘭問道“梅蘭,知道官府為何要撕掉對那蘇青的通緝了嗎”池中五顏六色的金魚爭先探嘴出水面,搶食那缽中之物,看上去十分有趣。
“公子,官府想必是自知無能,不想多費周折,所以干脆放棄了追捕”
“唉,那卷典籍,對我而言十分重要,可惜”干璽自言片刻,發現差點忘了到訪的貴客,致意道“真是失禮,幾位遠到而來,卻聽在下抱怨了半日。這位,想必就是慕容燕的后人了”干璽放下銀缽,踱步走到慕容嫣身前,忽然單手抓起她的右手,另一只手撫著其手背,問“怎樣,可否感到不妥”
慕容嫣大羞,掙開了干璽的愛撫,躲到了白鳳身后。趙小妹見此,欲為慕容嫣鳴不平,道“干公子,怎能對第一次見面的女子這樣輕薄”
“呵,看來不是我。”干璽自嘲道,仿佛沒有聽見小妹的呵責,隨后凝望著護在慕容嫣身前的男子良久。
“什么是不是你啊這樣無禮,還說是什么名門貴公子呢”阿鵑諷道。
趙括唯恐事態惡化,忙問道“干公子,請問此間是否有何緣由”
“巫之血脈,在碰觸到命定之人的那一瞬間,身體會因為經受到對方過去記憶的沖擊而昏死過去”干璽語重心長道“慕容姑娘,是否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
慕容嫣與白鳳四目相對,沉吟了片刻,道“你知道我的事”
“在下曾經到過塞北,尋過關于鮮卑族巫女的傳說,并將其編撰成典籍。可惜典籍讓那大盜蘇青盜去,為此我終日茶飯不思,苦惱不已。”干璽哀聲嘆氣,對著白鳳說道“想必這位白公子,便是你的命定之人不錯”
除干璽、白鳳、慕容嫣外的人皆對這些傳說聞所未聞、一頭霧水。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跑來通報,道“公公子,外面有個頭戴竹笠,身著布衣的劍客打倒了守衛,闖了進來”說罷,一陣打斗之聲將將傳來。
那劍客肆意妄言,道“現在是白天,不便染血。在下奉勸你們干家速速將慕容小姐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大開殺戒”
慕容嫣依偎在白鳳身邊,顫抖著雙唇,驚懼道“是文濤”
身旁的少年隨即伸手摸向“龍鳴”劍柄,走在木廊處幾人的最前面,迎著撲面而來的殺氣,準備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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