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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修整,眾人在清晨搭上新造的馬車,繼續往北邊前進。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透過那輛新馬車兩旁的魚鱗狀鏤空氣窗,可以睹見車里僅僅載著五人包括正在驅車的白鳳,其余四人皆在車內閑聊著,那位風流倜儻的“蘇公子”并沒有隨在小妹左右。
車轱轆滾滾作響,中間夾雜著些活潑的歡聲笑語,行駛在一眼望不盡的官道上,翻過山坡、淌過流水,終究還是離開燕子鎮了。
“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與那蘇青相遇,我可是很愿意與他結為好友的”坐在車子里頭的趙括一邊抱怨著,一邊在給手里的盆栽澆水,耐人尋味。
坐在趙括面前的趙小妹見他從開始趕路時就沒放開過那個盆栽,以為是甚稀罕物,便問道“趙括,你整天抱著個盆栽作甚”
“這是阿鵑姑娘的盆栽,在下只是代為打理罷了。”趙括回道。
阿鵑聽罷,又略帶笑意地回道“多虧了趙公子,要不然在這毒花種子發芽前,奴家都得抱著它好生伺候,那不得累死人了”
旁邊的慕容嫣正手捧干家公子遺留下的書籍,或許是正好看到書中記載的奇聞軼物,心中好奇心起,便插嘴問道“啊這是何物,竟需要如此悉心照料”
“其實啊,這便是夢蝶姑娘贈予我的毒物。她讓我在種子發芽前,每隔半刻就給它澆水一次,同時還得看著它,令其免受干風邪氣的侵染”阿鵑說罷,從包袱里掏出來一個小木盒子。打開后,眾人瞧見里邊讓黃色的錦緞蓋著些東西。掀開一看,居然是一只蝶蛹
阿鵑用手掩著那蝶蛹,小心翼翼地展示給其余人,又道“如果不細心照料,種子就成不了花兒,那蝶蛹成蝶后也就沒有毒花花蜜作為食物。這樣的金眸子,除了能咬人外,便與平常蝴蝶無異了”
“原來如此”趙括嘆道“這苗人的毒物可真是神奇,以后在下跟阿鵑姑娘說話都得注意些了,哈哈哈”
小妹和道“你要是敢欺負人家,我趙小妹第一個來找你麻煩”
“小妹啊,你可別繞開話題”趙括道“我方才說到關于蘇公子的事情,你怎么慌慌張張的白兄可跟我講了,他前天晚上可親眼瞧見你同蘇公子在屋頂上不知在做何事,看上去還挺開心的噢”
趙家大小姐怔了一下子,看了看身旁的慕容嫣,又望了望在車頭御馬的白鳳,思索了半刻,道“我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還不是哥哥你讓我對他客氣些,況且那晚他不知為何像是流了眼淚似的,本姑娘才大發慈悲跟他去外邊坐了一會兒”
“這世上居然能有讓他流眼淚的事情”阿鵑難以置信道。
“唉這你們可就不懂了”趙括應道“男人啊永遠都是把最重要、最難忘的事情捏在心里。如果他告訴你了,那才是真的把你放心里邊了。你說是不是啊白兄”
適才一直在驅車御馬的白鳳不曾料想會被問道,于是支支吾吾地回道“這個應該是吧”
“噗嗤”慕容嫣捂嘴笑了笑,怕是想起了之前在清涼山上發生的某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