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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原本應當是最為危險的所在,如今卻讓他們扭轉成作為反擊的橋頭堡。白鳳他們三人現在的處境好比逆水行舟每前進一步,都有可能遇上暗藏在河流中的涌流。當與危險碰面時,這小小的碰擊可能會使小船側翻,也可能化作一股推力助他們航向對岸。如何利用這天賜的良機,便是他們現在應當做的事情。是以步步為營,方為上策。
目送自己爹爹遠去之后,鄂霏英又在房內四處瞧了瞧,不忘探清楚是否隔墻有耳。確認徹底無礙,她適才坐回那張矮桌前,往桌上拿過一塊綠油油的糕點,一邊放進嘴里咀嚼,一邊欺身至白鳳身邊。
只見鄂五小姐近乎狼吞虎咽地吃著那玩意,惶恐地說道“白鳳,我剛剛沒露出狐貍尾巴吧本姑娘可是有生以來都未說出過那樣羞恥的話只怕爹爹一眼看穿,到時候遭殃的一定是我們咳咳咳”鄂霏英倏地讓那口中之物嗆了幾下,趕忙向旁邊的慕容嫣借了一杯茶順了順喉嚨。
“英姐姐莫要著急,依妹妹之拙見,鄂大人并沒有看穿我們的計策方才在那樣的地方洗浴,英姐姐可都還在護著妹妹的,現在又換成妹妹護著姐姐了,嘻嘻。”慕容嫣便坐在對方的面前,與其分居在白鳳的二側。身上那套黃綠色的鮮艷衣裳被換成一襲素白,加上她本身便面善,現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隨身的侍女一樣孱弱可欺。
“鄂姑娘,請別太過憂心。”白鳳回道“盡管鄂大人并未完全信任于在下,但其態度之重視,實為有利之事。這其中,還是多得趙兄一番說服,他的妙嘴生花實在讓人佩服,是在下萬般不能企及的。”
“嘖,有甚子好欽佩的”鄂霏英頗為不屑地嗔道“趙公子的那張嘴,也不知誆過多少人本小姐生平最恨的便是這種夸夸其談的貴公子”
“嘻嘻難怪英姐姐極少同趙公子打交道。”一旁的慕容嫣禁不住掩嘴嗤笑著,和道“其實趙公子為人正直,本性純良,只是樣子生得老成,為人世故圓滑了些,這才惹得英姐姐厭惡的吧”
“額好吧,反正一向自認為品行端正的鄂霏英,不也開始學會誆人了”鄂五小姐如是說罷,怒飲了一口悶茶。
白鳳話鋒一轉,又問道“鄂姑娘,方才你們二人可有打探出任何情況”
“對了還記得你我二人初次潛入到此地時,到訪的那個閣子嗎”鄂霏英像是被對方的話語驚醒,突然間才思如泉涌,說道“我們那時到訪的閣子,便是那座太平道觀內最高的閣子,名喚天水閣。因為那處有一口極大的溫泉,故此得名天水。整個閣子都圍繞著溫泉所建造,里三層,外三層,高也是三層”
“方才隨英姐姐一同前去沐浴更衣,誰知那溫泉四周閣道通行,像是江州琉璃閣里的說書場子一樣四通八達。幸好現下除卻有零星的守衛巡邏,并沒有多少人,否則在那處洗漱,可真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慕容嫣說著,便不自覺地羞怯起來,而后又似受了何委屈一樣看了眼自己的“哥哥”。
“嫣兒,怎的了”白鳳微微竊笑道“不是說英姐姐護得你很好嗎”
“不,嫣兒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實在太奇怪了”
鄂霏英見這二人逐漸親昵起來,心中不知從何生起一團“無名火”,燒得她簡直是面紅耳赤。她猛地敲了下桌子,引得其他二人注目相望,隨后講道“白公子,現在沒有時間閑言閑語了何不趁機溜進天水閣里搜集有關不滅之火的證據。聽聞在第二層的煉丹室內,藏有無數的奇珍異藥,說不定其中便藏有我們要尋之物。”
“鄂姑娘說的是。”白鳳自是難為情地回應著“在下去去就回,嫣兒便拜托鄂五小姐照顧了。”話畢,這位少年劍客便將身上的佩劍以及那串連結著“命運”的銅鈴拿了下來,暫時寄放到慕容嫣的手里,然后拱手致敬告辭了。
見那少年劍客如此輕裝上陣,事情勢必會速戰速決。鄂霏英也打算趁此機會向那失去靠山的“妹妹”旁敲側擊,進一步了解那二人之間發生過的趣事。
少時,待白鳳離去不久,鄂五小姐便借來龍鳴劍玩賞了一番,佯裝脫口而出了一句“帶著這樣的劍,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不如,慕容妹妹你告訴我”
“我”慕容嫣聞后,不自覺地睹向手上的銅鈴,旋即又將其系回自己的腳腕上就像她與那位少年劍客初次相遇時的那樣。隨后,伴著那清脆的銅鈴聲,開始講起了她與白鳳二人相遇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