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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酒勁,趙括自身僭越本分的行徑更加無禮。興許他的本意只是為了向婁家人展示好意,但他有意無意間的舉動幾乎打破了平常男女之間禮節的桎梏,簡直是把婁菁華當作酒樓酒館中的歌伎舞伎一般看待。
從細腿蠻腰,到纖手朱唇,趙括順著自己的心意和內心的別意,撫著他的那只大手掌通通仔細探尋了一遍。
起初婁家小姐還是逆來順受,不甚反感。只是小姐性子使然,讓她如何忍辱負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怨恨。久而久之,便使得局面越發不可控制。
然而婁逸仙見此狀況,非但沒有出言制止,反倒是暗地里叮囑自己的女兒萬不可怠慢貴客,令婁菁華只能耐著不滿,又把身子挪了回去。
那軒敞的大堂之內霎時便只剩下趙括與婁逸仙兩人之間飲酒相和的聲音,其余人等皆為此無語凝咽、目瞪口呆,只在心中暗自思忖這趙婁兩家雖看上去稱兄道弟,關系非同一般,豈知在飯席之上仍要彼此間明爭暗斗、工于心計。
酒宴結束得很早,其中必然有婁菁華已經難以忍受那位富家公子的無禮之態的原因。不過最主要還是因為趙括自己酒過幾巡后醉至不省人事,使得酒宴難以繼續下去而已。
最后,趙括那具笨重且醉醺醺的身軀還要靠白鳳和婁家小姐一起攙著,才勉強能把他安置在臥房里休息。
這場小小的鬧劇因為阿鵑的出走開始,因為趙括的放縱而暫告一段落。不過對于那位富家公子而言,由于從小便受到父親趙葦的嚴厲管教“守規矩”這一人生信條,讓他即使再放蕩不羈,也不敢肆意妄為,更何況是那夜的事情。
一時的放縱會讓人獲得前所未有的愉悅,趙括也不例外,恐怕他有生以來也未曾感受過這種縱欲狂歡。只是狂歡之后,沒有人能避免去面對自己今后的命運。
他躺在床上,指尖還殘留著婁家小姐身上的芬芳,嘴里一吐氣便是酒熏味,腦子里一片混沌,唯一記得清楚的,除了那位頑皮姑娘阿鵑的出走,便是兒時的玩伴如今居然要嫁給自己了,可是自己卻只是一直把他當作“胞妹”看待
翌日清晨,整整一夜半夢半醒的趙括還半翕著雙眼時,婁家小姐便叩響了門簾,說是給趙括備好了換洗衣物。
趙家大公子便拖著暈沉沉地身體過去開了門,只見婁菁華身披單衣,淡妝素雅,雙手捧著衣裳便窈窕地走了進來,輕輕地把衣裳放在床邊,問道“趙公子,可是要小女子去備好熱水,隨后為你洗凈身體”
“不,不必了”
“那,讓我為你換上新衣裳吧”說罷,婁菁華便作勢為對方寬衣解帶,只是趙括宿醉所致,楞了半晌適才做出反應制止。
“我、我自己就可以”趙括受寵若驚似的,抱起送來的新衣裳便蜷縮到一邊。
婁菁華看見后,略顯失望地問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不喜歡我了”
“怎會反悔等回到御夷,無論做什么事,都要幫菁華你渡過難關這句昨天與你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里面”趙括進退維谷,不知所措,只說“我知道,一定是你爹爹逼迫你,菁華你才這樣”
“別說了”婁菁華忽地背過身去,說道“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好解解乏。”
話畢,趙括便目送對方的背影離開。不過須臾,又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震醒了趙括的思緒。他前去應門,發現是趙小妹堵在門口。
小妹見趙括手上拿著衣物,以為是對方和婁菁華發生了什么,便開口訓斥道“趙括,你怎么可以這樣,先負阿鵑姐姐、現在又和菁華姐”
話音未落,趙括便掩上了對方的小嘴,旋即把小妹“捉”到屋子內。在探了探周圍情況,知道四下無人之后,方才開口說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不能冤枉我,昨夜可都是在婁叔叔面前做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