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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菱見這廝倒地后抽搐不止,過了一會兒才死死睡在地上,起初生怕對方是假死,起腳又踢,見實在無任何回應后,適才回到慕容嫣身前相護。
她恨恨地看向賀拔弘毅,問道“你要做什么,可別怪本姑娘不客氣”
“呵呵”賀拔氏暗暗笑著,見岳青菱身材嬌小卻緊緊握住兩個小拳頭,看似頗具架勢地站在那,自覺毫無威懾,拐頭便要走開。
白鳳恰好方才制服那幾個圍剿他的浪客,在尋找慕容嫣時聽見此方異響,途經這處,與賀拔氏迎面碰上。
“額,是白鳳”賀拔弘毅小怔一瞬,隨后緊緊地按住腰間佩劍,又道“白鳳,那廝已然身死命隕,你我再無糾葛”
白鳳向那尸體瞥一眼,旋即挽起劍花,收劍入鞘,挑釁般打趣道“哦,是嗎方才你不是還非常想要生擒我們”
“那個卑賤的渣滓死了,我也回不去了唉,告辭。”賀拔弘毅回罷,繞開身前的白鳳,奪路遠去。
白鳳謹慎地目送對方離開,而后轉身找尋慕容嫣的蹤跡。但見慕容嫣衣襟上的錦衫被刀刃割碎,那位少年劍客直以為是她遭人毒手,當即欺身而去,將自己的斗篷脫掉,披到慕容嫣身上,又與岳青菱和慕容嫣竊竊私語說。
“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嫣兒,你可有受傷”
“師兄,那賊人被我一腳踩死了,你瞧我是不是很厲害”岳青菱笑嘻嘻地炫耀著自己的功勞,道“慕容師姐方才差些讓人取了心上肉,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只是站在那兒”
“你說個叫賀拔弘毅的家伙”白鳳問道。
慕容嫣在左右兩人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她的四肢現下又凍又麻,行動十分不便,但卻還是為賀拔氏辯解道“那位公子,起初仍想替我出頭,只不過像是心有顧忌,很快便”
“師姐”岳青菱萬分不解,問道“你怎么能為那種人說話”
“不,我只是將事實說了出來。”慕容嫣繼續款款交待說“這些人看著不像是太平道眾、也不像是朝廷中人,真是奇怪除了司馬荼和梅麟,還會有誰如此地想要生擒我倆”
白鳳思量少頃,覺得還是先去看看荊棘的情況何如為好,便即帶上其余二人,回到剛剛爭端開始的地方。
深陷重圍荊棘,本就處于絕對的劣勢,再加上慕容嫣所下達的“止殺令”,使得這位血氣方剛的少年動起手來畏首畏尾,
龍鳴劍的鋒芒很是驚人,只消輕輕劃過皮膚便能造成創口,與其它兵刃迎面碰擊,輕則使他人手中之武器多出一個缺口,重則斷裂崩刃。
幾個回合交戰下來,荊棘的面前便已經倒下三個正在痛苦哀嚎的人。他們一個人失去了耳朵、一個人失去了手指、還有一個人下巴被削掉大半,恐怕后半生都只能吃稀粥維生了。
戰至白鳳等人來到時,荊棘已經無力抓起龍鳴劍繼續拼殺。他滿身臟泥與血跡,正在和最后一名尚能一戰的浪客扭打著。
他們抓對方頭發,咬對方的手指;時而像餓狼,時而像野豬,在哀嚎遍地處卯力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