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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到這邊來”符文濤使單臂抵住涌來的人群,從中間讓開一條道路,掩護著阿郁、俞珂二人向前走。
酈府家中傳出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滄州從前只存在于故事的人物,劍客白鳳,而今活生生地從眼前路過,多么不可思議的現實無數百姓為此不惜丟下活計,飛奔而至,只為一睹傳奇之人。即便那位少年劍客如今被衙役嚴密看守著,正要押送至官府接受審判。
“白少俠到底想要做什么”阿郁在與旁人推搡中幾乎忘記了思考,大聲問道“我們該不會連滄州都走不出去了吧”
俞珂緊緊抱住身畔的這位姐姐,嘟囔道“好多人,我好怕”
“躲在我旁邊”符文濤不斷揮動著強壯的臂膀,阻擋一切可能的威脅。
他們就這般大人護著小人,小人護著更小的人,艱難來到公審現場。
話說衙門外那片空地站足了來自各行各業的百姓,時人皆是并攏雙足、蜷縮兩臂,尚得一絲空間喘息。所幸符文濤幾人率先占住了最前方的位置,不至于那樣窘迫。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只聞判官厲聲責問道。
“白鳳。”
那位少年劍客講罷,便有衙役將其佩劍呈上,解釋說“大人,此乃兇器。”
“這莫不是龍鳴寶劍”滄州太守站了起來,捧來寶劍,走至白鳳眼前,問道“你到底姓甚名誰,師承何門何派”
“在下白鳳,無門無派,不過是一條流落江湖的野犬,勞煩大人關心了。”
太守道“好啊,但愿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回到席上,再次責問道“白鳳,你可知道自己犯了殺頭的罪行當眾行兇,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哼,我無話可說,我確實殺了人。”白鳳自信地笑道“不過,卻沒有觸犯任何律條。”
“你說什么”太守拍案奮起,說“來人啊,此人膽敢藐視公堂,拖出去,杖刑十下”
白鳳隨即大喝一聲“生死狀”
“這場比武,若是沒有太守大人你的首肯,恐怕不可能召集這么多百姓前來吧”那位少年劍客奮力甩開左右小廝的糾纏,往太守的方向走了小半步,又被攔住“我們參加比武的人,可都是簽下生死狀了廝殺到其中一方棄械認輸、或者死亡為止。”
太守撫須訕笑道“哈哈哈,白鳳啊白鳳,你怕是不知本地的律令,嚴禁私斗比武是公正的比武,出了人命,那還能叫比武嗎”
“好在下今日來此,便是為的討個公正”白鳳怒睹對方雙眼,續道“我在使劍取人性命時,酈大公子可沒有要棄械認輸的樣子,他的樣子可是神氣得很吶不信,太守大人可以召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前來一一詢問。到最后也沒扔下手中的寶劍和盾牌,仍在叫囂著我白鳳是小人、只會用下三濫的招數。”
太守揮一揮衣袖,左右小廝然后將當時在場的人一一帶上來問話,結果不出白鳳所料,他們確實看不見酈大公子有任何認輸的跡象,至于白鳳添油加醋之后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眾人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少頃,衙役便將酈先生帶上公堂來進行指證。
“大人,你一定要為犬子主持公道啊”酈先生哭訴道“我與此人素味平生,不知何時與其結下恩怨,乃至于痛下殺手,犬子死不瞑目,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