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尉遲真捂著臉羞愧地笑了,或許是早有預料他的那位朋友會把這件事到處跟熟悉的人講,接著回道“現在一切都好,等這次的案子完結,我會和她成親。”
“還有什么事情嗎”
尉遲真神情忽然凝重起來“還有,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找麻煩,比如九節,或者是白蛇劍客什么的。”
“誰敢來找麻煩我們尉遲家的公子可是大理寺捕頭”
尉遲真再謹慎試探道“爹,關于星河這件事,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有什么用呢都是快死的人了。”老人休息好后,終于能站起來“真兒,你變了。以前,你從不感嘆命運,更惶論提及成親這件事。還有,你妹妹也變了很多。”
尉遲真聽見妹妹的狀況,頓時焦急起來“妹妹怎么了”
“瑩兒話少了很多啊,雖然干活一直都很勤快,不過她一個女孩子不在意打扮、也不喜歡交際,沒事就一個人發呆,這可如何是好再通情達理的青年才俊,也經受不住這么個悶葫蘆啊”
尉遲真道“我會跟她說說這件事。”
須臾,梅星河忽然從酒肆外匆忙趕回來,茫然道“瑩妹不見了而且”
話音未落,一位大理寺巡捕上前拱手敬道“稟告大人,在老街附近發現新的首級,衣著花哨的女人出現了我們的人正在四處搜捕。”
“死者是誰知道了嗎”尉遲真道。
“一個藥石商人,經常在老街附近販賣五石散。”
“五石散,太平道眾奉若神明的神藥。”尉遲真向父親敬道“爹,孩兒先行告退。”
“一切小心,記得把瑩兒也找回來。”
父親的話像烙印一般刻在心里。
一走出酒肆,糧食濃郁的香味消散后,老街上彌漫的氤氳就會撲面襲來,這是夾雜著人和畜生的糞便,以及被堵塞的溝渠所產生的濃烈氣味。
隨處可見的廉價私娼,他們嫻熟地招攬客人住進像螞蟻窩一樣密密麻麻堆疊在一起的閣樓里過夜;小偷小摸的行徑隨處可見,一個個正在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對飽衣暖食的人虎視眈眈。
巡捕將尉遲真和梅星河帶到老街里最混亂的區域,此地黑市橫行,到處都是幫派組織。
大理寺的人被一眾百姓堵在路口無法前進。
“你們是進來搶人的還是進來搶錢的”
“又是狗官差。”
“快走,這里不歡迎你們”
尉遲真恨恨地罵了一聲“都退下吧,這群流氓我來應付。”
“有一個外來者闖進這里來了,難道你們沒看見嗎那是我們正在抓捕的犯人。”
“不讓路下次大理寺來的可不只是這么點人了。”
“放心,想找麻煩的人肯定不會是大理寺。”
話音剛落,一個站在屋頂遠眺的巡捕忽然大喝道“大人,那女人繞到街角跑了”
堵在路口的人亦是收到指令般,突然向大理寺眾人撲去,雙方扭打起來,場面完全失控。
尉遲真見狀,馬上讓梅星河跳上屋頂先一步追那女子,自己則在同僚掩護下突圍出去。不一會兒,梅星河發出令箭,二人在一堵圍墻前會合。
大理寺一直在追逐的女人就在他們面前。
不合身的盛裝、青澀的面容,躡手躡腳。
“那時盛宴上,她也是這樣。”
尉遲真看呆了。
梅星河問道“是尉遲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