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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拓跋兄。”
黑袍劍客大搖大擺的走到拓跋忡面前,放下兜帽,他自覺沒有任何威脅之意,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卻令拓跋忡印象深刻,讓人不禁想問他過去經歷了什么。
“你你是白鳳、白兄弟”拓跋忡道“一年不見,白兄弟變了許多。”
白鳳桀然笑道“是啊,我從地獄回來了。怎么,你要擋我路”
“不,只是”拓跋忡難堪地看了看房間里面,只聽見時不時傳來異響,仿佛是行軍中的樂團正在有節奏地擊鼓而歌,不過房間里的歌聲輕瀆而晦澀,并不明快。
“白兄弟,你方才看見了”他說“既然被你撞見,那你也該知道,我是不可能讓伱進去的。”
白鳳厲聲質問道“你也背叛圣地了嗎還是說,拓跋兄心甘情愿跟著趙括,時刻準備參加下一場戰爭”
“讓開”他的雙手緊握龍鳴劍,氣勢逼人,拓跋忡不得不為之所震撼,白鳳僅僅用兩句話便瓦解了他的內心防御。
從旅途開始,我就只想回家。
白鳳推開意志頹靡的拓跋忡闖進屋里,只見賀拔鈺兒果然正在與拓跋忡的癡弟弟拓跋獷行云雨之事,二人忘情地赤膊糾纏在爐火邊上,渾不知白鳳已然提劍而至。
“想不到賀拔家的小姐居然像個妓女一樣,深夜偷溜出來在外與小廝偷情。”
白鳳話音剛落,這對情人分別驚得跳了起來,一人去拉扯衣服遮在身上,另一人則是怒氣沖沖地跑過來想要撲倒白鳳。
“坐下”白鳳利劍出鞘,指著來犯的拓跋獷道“別靠近我,還有這扇門。”
拓跋獷嗅到一絲熟悉的氣質,乖乖退下。
賀拔鈺兒披上衣裳,怒沖沖地指著白鳳罵道“我發誓,要是你膽敢說出去,我一定會挖了你的眼睛”
劍尖移向賀拔鈺兒,白鳳像是在面對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只在提醒,沒有任何惡意地說“看清楚我是誰。”
“你你”賀拔鈺兒瘋了似的低語道“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被侵犯的圣女、傷痕累累的圣女,身旁一直有個黑影,他從不露面是你,你就是白鳳”
她跪在地上搖尾乞憐,肢體毫無尊嚴地裸露在外,一步一步爬向對方。
“原諒我”
“饒恕我”
“你是來殺我的”
白鳳說“誰要殺你了。”
賀拔鈺兒停了下來,頷首垂目,不敢應和。